,他并不想被人轻易贴上谁谁谁盟友的标签。
虽然在外人眼里,他高家是司马家的铁杆,但实际上真没到那种程度。
然而此次宴会后,就不好说了。
外界传着传着就可能会变成:王凌和高柔是异姓兄弟之类的。
思索间,每个人的席案上都端来食盘。
高柔大眼瞧了一下,有鱼、葡萄、鹿肉还有一樽热酒,愣是没有粟米、胡饼之类的。
看样子是要戒掉吃主食的恶习啊。
目光在丰盛的美食前流转,高柔想了想心里很快释然了,来都来了索性就这样吧。
若是王凌真能帮他解决迫在眉睫的棘手问题,让对方刷一波名望又如何。
而且...他是真的饿了。
酒过三巡,高柔借着个机会向王凌提起那件事。
一开始,王凌似乎不愿在这种场合谈政事,但在高柔巧妙的话术下他似乎嗅到了某种机会。
哼,司马懿和夏侯献是想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自己啊。
真当老夫什么都不懂么?
王凌捋了捋胡须,看着高柔:“文惠勿要忧虑了,明日我就去尚书台召集诸公商议此事,到时候你也过去。”
就...就这么答应了?
高柔感到不可思议,却赶忙拱手说道:“有司空前去主持大局,我无虑也。”
宴会结束后,宾客散去。
王凌依旧坐在主位上吃着小酒。
王广在送完宾客后回到堂内,随即挥了挥手把下人尽数屏退,看向王凌说道:“阿父为何答应此事呢,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大将军和太尉公明显不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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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王凌随手指了指一身旁的蒲团,让王广坐下。
王广走过去,凑到父亲身边。
王凌问他:“你觉得他们两家为何不愿出门干预此事?”
王广思忖了一阵,“先帝当年花了数年的功夫才将浮华党人彻底禁锢,如今先帝驾崩还不到两年,若是身为辅政大臣,没有正常理由擅自解开禁锢,必定遭受群臣非议。”
“正是。”王凌道,“尤其司马懿是最不应该插手此事的,当年那群浮华子弟的父辈,就属他司马懿官位名望最高。”
“幸亏他的二儿子司马昭与那群人切割的快,否则现在被禁锢的可不只司马师一人。”
“司马懿内心定然是想要让他长子出仕的,但他只能寄希望于夏侯献来促成此事。”
话到此处,王凌脸上闪过一抹疑惑:“按理说,夏侯献是最希望解开禁锢的。”
“被禁锢的那些人里有很多宗室的亲党,他现在虽然军权在握,但庙堂核心位置并无太多亲信。”
“换作是为父的话,我会让何晏、夏侯玄等人进入尚书台、中军等核心位置。”
“是啊。”王广也很是认同,“儿也觉得奇怪。”
“算了,不去想他了。”王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王广想要给他添酒,王凌却是摆摆手:“不饮了,明日还要去尚书台。”
“阿父真要管这件事啊?”
王凌淡然道:
“方才为父说了,司马懿是不能管,所以把案子扔给夏侯献。看样子夏侯献也不想管,但他又怕得罪浮华党人,所以才借故出城。”
“而为父却跟他们不同,我只需按规矩办事就行,不必顾忌太多。”
“反而,此事办好了,为父在庙堂里的声望也会有所提升。”
“是儿浅薄了。”王广道。
二人相视沉默了一阵,忽然王凌又开口问道:“最近在宫里做的如何?”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