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军师祭酒(1 / 2)

钟府。

钟毓刚回到府上,忽然听到有人唤了他一声。

“叔父,您回来了。”

钟毓回首看去,原来是钟徽。

他原本是钟繇从宗族内的过继子生的儿子,在钟毓出生后,便又将他还回了本宗,所以论辈分他要管钟毓叫一声叔父。

“伯升来了何不先进府歇息呢?”钟毓看了他一眼。

“侄子也是刚到。”钟徽和蔼地笑了笑。

“进来吧。”钟毓保持着礼节,邀请对方入府。

“叔父最近过得怎样?”钟徽边走边寒暄起来。

“挺好的。”

“小叔,也挺好的?”钟徽又问。

钟毓忽然转过头看向他,正色道:“伯升,想说什么就说吧。”

钟徽一看对方也爽快,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叔父可知王兖州?”

“晋阳王氏的王文舒?”

“正是。”钟徽道,“叔父知道便好,实不相瞒,最近王文舒(王昶)向我提亲了。”

闻言,钟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狐疑道:“我记得琰儿不是才十岁?”

“确实如此。”钟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现在年轻一辈的好儿郎不多了,我闻王昶之子王浑少有贤明,精明才干,如今更是辟在司空门下,前途无量啊。”

钟毓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伯升,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党,我辈该思索的是如何治理天下,而不是专注于蝇营狗苟之事。”

钟徽微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却不是很服气。

你是颍川钟氏主脉的家主,当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平步青云,可我们呢?

“这事我不管你,伯升觉得合适那就这么办。”

钟毓有些生气,他生气得倒不是与王家联姻,而是自己的从孙女钟琰才十岁就着急的当做政治工具,这也太过功利了些。

钟毓其实也能理解他们这些小宗的难处。

眼前的侄子钟徽也有三十岁了,却迟迟没能出仕。

虽然这跟他的德才有一定关系,但毕竟是出自颍川钟氏,在钟毓看来,三十岁都没出仕相当不合理。

就在这时,钟会回到了府上,一开始他蹑手蹑脚的想穿过大堂自己一人回房待会儿的,不料还是被眼尖的兄长逮个正着。

“阿会,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钟毓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彼处无趣。”钟会也懒得撒谎。

钟徽正捋着胡须沉思,见状赶忙起身,道:“拜见叔父。”

钟会点点头,说道:“伯升不必多礼。”

他早已习惯了这些.....是的,那十岁的钟琰要管十五岁的钟会叫声大父。

“坐吧。”

听到钟毓发话,钟会才能入座。

长兄如父,钟毓不仅肩负起了钟氏的责任,还一同抚养着钟会成长。

其实在钟会年少时,二人是很好的玩伴,那时的他对兄长有着敬重和感激。

而随着他慢慢长大他才发现,他对兄长的感情产生了变化。

就因为钟毓是嫡子,爵位是他的,官位是他的,美名是他的,地位是他的,什么都是他的。

自己一个庶子,无论如何努力永远只能活在阿父和兄长的阴影之下。

自此,他产生了一丝嫉妒,慢慢的又产生了一丝恐惧。

钟毓和钟徽二人又开始聊了起来,钟徽侧目看了一眼钟会,又把目光抬向上位:“叔父,侄子记得小叔母应当是太原人吧。”

“是又怎样?”钟毓大概猜到对方要说什么,语气不善地问道。

钟徽道:“叔父啊,侄子以为我钟氏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