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它也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有了它可以极大阻碍游牧民族的骑兵,更重要的是烽燧(烽火台)的示警作用。
二人下马向高柳塞走去,位于狭窄山口的主堡上去还算完整。
看大小,在这里屯兵一千绰绰有余。
两人顺着障塞缓缓向西而行,走了一会儿便发现,即便是在白雪覆盖下,也能看到长短不一明显凹陷的区域,并且这种状态还一直向西延伸。
的确正如牵弘所言,这里荒废已久,就像破旧的窗户一般四处漏风。
“看来修缮起来没那么简单啊。”
牵弘的一声叹气让夏侯献也跟着沮丧起来。
他突然想到修缮长城这种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的事可不是他一拍脑门就能决定的。
不过他可不是遇到点阻力就会退缩的人,当年满宠主张修建合肥新城不也是接连上疏了多年才被批准嘛。
今年合肥新城的战略地位终于体现了出来,由于新城远离水域,孙权本人整场战役始终没敢下船,最终僵持了许久后无功而返。
虽说司马懿指挥得也算得体,但不得不说是满宠为其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他决定把修缮高柳塞的事提上日程。
夏侯献忽然问起“令尊之前的计划是扼守新兴、雁门两关对吧?”
“正是。”
“那如今我就把这个策略给稍作调整,以后我军要屯住西边的善无和东边的高柳塞,大军屯住平城,以做策应。如此便能外可慑敌,内可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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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夏侯献拍了拍牵弘的肩膀,“日后就要有劳牵府君了。”
牵弘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夏侯献的深意,接着拱手拜礼:“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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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按照事先的规划,他的行郡安排是从北到南依次进行。
故而在离开雁门的一个月后,他来到了最后一站——上党郡。
上党太守算是熟识了,夏侯献也不是第一次到访,所以今日他的状态明显很放松。
府堂内,羊衜虽然面色苍白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但他依旧不忘礼数,拱手行礼:“上党太守羊衜,拜见夏侯使君。”
夏侯献赶忙道:“羊公是长辈,真的不必如此,您还是唤我奉明吧。”
下人将羊衜搀扶到位子上,羊衜艰难的跪坐了下去,随即挥了挥手让左右退下。
这倒是让夏侯献有些不解,“羊公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羊衜颔首道:“谈不上什么要事,顶多算得上是私事。”
“私事?”
“都是自家人,老夫就直言了。”羊衜随即认真地说道:“老夫自知命不久矣,不过生老病死乃世间规律,没什么好叹息的,就是可怜了老夫尚且年幼的子女。”
“尤其是我那小女,小女如今年方十九还未许婚,老夫真不想她之后孤苦伶仃。”
“若是奉明不嫌弃,要小女去和元姬做个伴,可好?”
重生夏侯,从街亭开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