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轲比能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一时间怒火中烧:“魏人欺我太甚!”
看到攻心计成,马谡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轲比能从椅上站起,大步走到马谡身前。
多年的积怨让马谡的一番话全部引爆。
他在想,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日后早晚有一天被魏人消灭。
终于他严肃地看着马谡,问道:“长安有多少兵马?”
马谡当然是早有准备,如实以告:“我军细作已探明,长安的守军不过万余。”
“当真?”轲比能的第一反应是不信,自己曾经也是号称十万大军进军并州等地,但却被魏人几万兵就给打的烟消云散。
蜀汉的军队当真给了魏国如此大的压力?
马谡则是一脸淡然:“千真万确。”
轲比能思考片刻,毕竟是两大国之间的交战,情报工作必然比他这部落要强上许多,他随即向帐外喊道:“琐奴!”
一体型彪悍的胡人立刻走进大帐,“我在!”
“你速去召集五万兵马,即刻随我南下,兵发长安!”
叫琐奴的大汉旋即右手握拳,重重的在自己胸口捶了三下。“交给我吧!”
琐奴走后,轲比能狡猾地问马谡:“敢问贵使,此事若成,大汉该如何报答我?”
轲比能可不是傻子,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人当枪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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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谡捋须而笑:“此役,我大汉必能夺回陇右,到时只需我家丞相首肯,必上表天子,封大人为关中王,岂不比终日委曲求全地活在魏人之下要强得多。”
“好!”轲比能喜笑颜开,他虽与蜀汉交往不多,但诸葛丞相的名号还是略有耳闻的。诸葛亮堪称一代良相,必然会言出必行。
想到这里,轲比能再一次满是欣喜地看向马谡。
马谡则是一脸坦然。
最后一句自然是他信口开河的。
我大汉疆土岂能容尔等杂胡觊觎?
彼时,魏国必定不遗余力地反扑长安,到那时候便是我大汉王师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马谡收起心中思绪,见大事已成,他也不愿多做停留,他终于再次向着轲比能施了一礼,随即开口说道:“既如此,在下就告辞了,祝愿大人旗开得胜。”
言罢,马谡转身便走。
“且慢!”只听锵得一声,眨眼间,马谡就发现一柄明晃晃的胡刀横在他的脖颈之间。
“大人这是何意?”马谡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乱异常。直到方才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而现在他却不知对方要做什么了。
轲比能冷冷地说道:“大汉的诚意我是看到了,但我这人有个习惯,在真正拿到手之前,绝不会放松警惕。”
“所以,还请贵使留在我的军中,直到诺言兑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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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安西将军府。
近来,夏侯楙过得很是快活。
儿子夏侯献和族弟夏侯霸都纷纷请命去军中练兵。按他们的意思,关中虽无战事,但不能疏于训练。
想去就去吧,正好这府上也清净了许多。
“接着奏乐,接着舞....”夏侯楙吆喝间拿起手边的美酒,直往嘴里灌。
见夏侯楙弄得满嘴都是,身旁美妾赶忙拿袖子为其擦拭,“将军,您可慢点喝啊~”
“好好好~”夏侯楙好不快哉。
就在这时,门外跑来的甲士打扰了他的雅兴。
“将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夏侯楙猛得从榻上坐起身,表情很是不满。
“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