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说不上清秀,但也白白净净,脸庞棱角分明,眼眶深邃。
夏侯玄也真是,按理说他应该一上来就为夏侯献介绍一下的,但他似乎忘记了夏侯献此次是初来乍到。
那男人开口道:“足下便是夏侯奉明吧。”
“正是在下,足下是?”
男子彬彬有礼:“在下司马师,字子元。”
嘶~~
是你小子啊。
此时的司马师跟夏侯献同岁,也是刚过弱冠之年,眼神中还看不到那种杀伐果断的狠意,甚至是还有些清澈....
“原来是骠骑将军司马公之子,久仰久仰。”夏侯作礼回道。
司马师说道:“在下听闻奉明刚刚出仕就在关中立下战功,现在特被陛下辟为散骑,真可谓一飞冲天。”
“今日听泰初兄之言才得知,奉明不过方才加冠,竟跟在下同岁。”
哟,这司马子元这么会拍马屁?
夏侯献看了他一眼,“不知子元现任何职?”
司马师摇摇头,“说来惭愧,在下不才,还未曾出仕。”
“子元不必自谦,有才之人终有一日定会有所建树。”夏侯献说道。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可是将来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啊,急什么。
“哎~子元和奉明在聊什么呢?”夏侯玄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时,他方才想起自己忘记为众人介绍这位新友了。
夏侯献无奈的站起来敬酒和在场的众人一一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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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到何晏那里时,何晏冷嘲热讽般地说道:“我记得,夏侯奉明之前可不太愿意和我等这样的人同游啊,今日为何赏脸到此?”
说起来,何晏乃是曹操的继子,又娶了金乡公主为妻,夏侯献还得管他叫一声姨丈呢。
何晏的脸十分白净像是擦了粉似的,宛如一女子,但是他的声线依旧是男生,这让夏侯献一时间觉得很别扭,但又不得不解释一下。
“姨丈真是错怪外甥了,献确是因家中杂事繁多,家母又管教甚严,故而没机会与诸位饮宴啊。”
“然今日不同,我既已出仕便有了正当理由,家母也不便阻拦。”
“我自饮三杯,权当是为昔日的误会给诸位赔个不是。”
夏侯献说着就拿着酒杯接二连三的饮了起来。
“大善!”何晏一拍案几,“原来奉明是如此爽快之人,我也陪一杯!”
好了,这下算是成功忽悠下来了。
之后,借着酒劲,何晏又展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听了一会儿夏侯献大概是明白,为什么曹叡会如此厌恶这些人了。
他们一会儿说什么中护军蒋济中饱私囊,德不配位,一会儿又说骁骑将军秦朗靠着收受贿赂,家缠万贯。
话说秦朗和何晏算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呢,但也难逃他的口诛笔伐。
“大司马此役若能成,我大魏将我在扬州站稳脚跟,贼吴气数已尽。”
这不,话题又跑到前线战场了。
开口的人是丁谧。
而何晏则持反对意见,“吴国的投降很蹊跷,若是我军被吴军大败,我大魏国力大损不说,东线将永无宁日啊。”
不得不说,何晏倒是有几分军事头脑。
接着他说道:“你们说,陛下会不会是有意为之,目的就是让大司马死在扬州。”
“此话怎讲?”
“大司马乃是先帝任命的辅臣之一,但是陛下早已亲政,你们不觉得四位辅政大臣太多了吗?”
“呃......”丁谧、邓扬等人的声音放轻了不少。
夏侯献则是有些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