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忽然笑了一声。
大家被他笑得头皮发麻,诡异地安静着。
就连带着怒意的于述也顿停了下来,冷着眉眼盯陆行。
“于先生想要带走她可以,拿紫辰台来换。”
于述听着这话,心头一惊。
“斐公子,这个人和我的学生戚逍的死有关,我这个做老师的,应该有权询问一些相关的话吧。”谢澹也不求带人走,但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院士,我很尊重您,”陆行眯着眼,很不近人情的道:“您既然联合紫辰台的人过来,就拿出相应的代价来跟我谈。”
谢澹眉头皱了皱,实在不能理解,“一个外人而已,斐公子护得有些过分了。我们是为了身边人的生死过来了解情况,难道这点权力也要经斐公子点头同意?”
“是这样没错,”陆行道:“还是那句话,拿紫辰台来换。”
他这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只要他们强行见沈瀛,下一秒就下令轰平了紫辰台。
紫辰台的人脸色非常难看。
他们知道陆行这人不近人情,没想到会如此专权。
“紫辰台和这件事没关系,斐公子是听不明白吗?我是以谢瀛友人的身份来谈实验室的事,希望斐公子能退一步。”于述压着火气。
陆行掀了掀眼皮,眼色寒凉,“退不了。”
“你……”于述已经耐心尽失。
“紫辰台的其他人有话可以现在说,这里的病人需要休息,”陆行抬起手,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声音不带丝毫情绪,“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
于述额头的青筋一跳。
“我们来就是……”
他忽然往二楼看去,楼道口站着一道清浅的身影,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如夜下吹拂的清风。
所有视线都跟着往上扫去。
刚才还坐着的陆行,倏地起身往上走,“你出来做什么。”
沈瀛瞥他一眼,“吵得我头疼,这是要打起来了吗?”
“没有,”陆行向身边的看护使眼色。
“正闲着呢,我也看看。”
沈瀛将陆行这举动看眼里,心里带着冷笑。
她现在更有理由怀疑,斐行就是陆行!
看他能装多久,怎么装。
陆行眉头一皱,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回房休息,你身上还有伤。”
“斐公子不用担心,就皮外伤,我老公都不管我的死活,斐公子也不用瞎操心了。”
陆行:“……”
现在的他,确实是没有任何资格束缚她。
最终沈瀛坐到了客厅的沙发,眼皮半掀着,瞥了眼那边眼神冷峻的于述。
这人还将紫辰台的人带来了,找斐家公子的麻烦,他是觉得斐这个姓抵不住紫辰台的权力吗?
“实验室是我毁的,”沈瀛道:“用射程几公里的玩意给毁的,你们就算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东西来。所以你们想要从中调查,很难入手。想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沈瀛看上去比陆行好说话了很多。
于述立即上前质问:“为什么要毁了实验室,你和戚逍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将你掳来?”
“哦,他是个变态,又看我不顺眼,捉来折磨折磨,有什么问题吗?”沈瀛问。
这种鬼话,没有人信。
戚逍也没有这种嗜好。
做为戚逍的老师,谢澹也是最清楚。
“沈小姐是吧,”谢澹道:“戚逍是我的学生,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是什么样我也最清楚。所以我们想要弄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