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子出手,当地郡守便会出兵镇压。
一场镇压中,这人的灾民暴乱队伍哪里打得过正规入伍训练的兵卒?他本以为必死,却被人所救,救他之人点拨他进京来告御状。
就在昨天,他的状书递到了京兆尹。
京兆尹一看,吓得手一抖,差点丢到地上。巧的是,恰好右丞相夏世恩来京兆尹调一份卷宗,也看到了那状书。
这么大的事,京兆尹哪里敢隐瞒?再说也瞒不住,自然是呈报上去。
这也是为何皇上震怒,下旨礼部的原因。
当然,皇甫宇轩从影阁拿到的资料上面当然没有这么详细,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太子赈灾期间,强征民妇,为掩其恶行,灭两家共十一口,致灾民暴乱。屠杀漏网者妇弟状至京兆尹。
皇甫宇轩的手也在发抖,那是气的。
世间多有作死者,但作死如太子者,独他一人!
有苦主,状告至御前,这件事,还能怎么周旋?
皇甫宇轩紧急派出他的人,按他的吩咐办事。
他只希望,皇祖父不会在气头上下任何决定,等到过去个天,他定能把此事周旋妥当,保住太子之位。
至于此刻进宫向皇祖父替父亲求情,那是愚蠢的行为,皇甫宇轩没有这么傻。
他只是急切地去找了公羊璞玉。
在京城某个别院之中,两人见面,钦天监毕竟涉及星相,预测之事,皇甫宇轩不能明目张胆与其见面,每次都是在此处暗会。
皇甫宇轩急忙将影阁得来的纸条递与公羊璞玉,道“公羊先生,务必助我!”
公羊璞玉四十余岁,刀条长脸,吊梢眉,一绺山羊胡梳得溜光顺滑,穿着一件垂到地的长衣,长袍大袖,衣襟委地,他拢着手,叹气道“二公子,天相动摇,远在两个月前便有预示,二公子也做了许多,贫道观星相蒙昧,意向不明,原本以为事情有所好转,谁曾想,人力终难回天!”
皇甫宇轩神色暗沉,缓缓道“储星可会动摇?若是动摇,还有几日时间,先生可能预测?”
公羊璞玉摇头“此等预测,乃窥天机,精确到时到人,乃是向天问命,需要耗更多精血。之前测分走气运之人,又测公子妻室,贫道皆是耗精血完成,尚未恢复,目前即使想测,也有心无力!”
皇甫宇轩急道“先生可有办法教我?”
看着皇甫宇轩急切的面孔,公羊璞玉最后道“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