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财力跟不上,工程必然会出现疏漏,到时得不偿失啊。”
户部尚书摇头“不行,太多!”他面向皇上,拱手行礼道“皇上,并非臣吝啬,也不是臣不知轻重。如果能把水患治理,河道疏清,让两岸百姓再不受水灾之苦,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臣也是很支持的。但如今国库空虚,需要用银子的地方有太多。若因为治理河道将国库掏空,万一边境有事,国库无银,是会出大事的!”
太子道“花的银子的确太多,而且,这是个无底洞。本宫查过相关文卷,研究过具体事实,嘉州那片水域本宫也曾实地去过。要解决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说来听听!”
太子道“工部派出的官员,对于治水方面有经验,有技术。当地的官员,对于当地地形风土,气候变化也很熟悉,但是每年朝廷派出的人和地方官吏却各有各的想法,各行其事,都认为自己比对方强,而一旦出了问题,又觉得是对方没有做好,自己没有责任,互相推诿。”
工部尚书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
太子又道“之所以各行其事,互相抢功,遇事又互相推诿,无非是失败损害不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所以儿臣建议,嘉州承远府,年年水患最严重处,府衙县衙,皆设于百姓房屋之前,若治不好水患,让他们与官衙共存亡吧!”
工部尚书一听,立刻眼前一亮,道“好办法!”
他对皇上道“太子所言甚是,此段河堤,已经派了三任官员前往,户部拨银也不少,久治不下,臣也觉得这是因为他们没上心。”
之前先皇治下,那些官员们尸位素餐,他派出的人也不免有些搪塞挡责。
当然,他不好说先皇的不是。现在新皇新气象,要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继续尸位素餐,就让他们与河堤共存亡。
事关生死,谁还会不全力以赴?
太子给出建议,皇上立刻就准了。
皇上对太子慢慢在放权,所以,太子的话,和皇上的话也差不多。
这才是蔡善存晕倒的原因,他后悔呀,他得找人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