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
信王的寿礼是一株三尺高的珊瑚,色彩艳丽,枝节虬曲,分外难得。
篱王也动了心思,送的是一块寿山石,怪石精奇,却是天然形成,鬼斧神工而就。
诚王的寿礼在几位王爷之中显得有些简单,他送的,是一个不起的盒子。
众人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皇上也很好奇,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只见盒子里装着一盒谷子,那谷子上面灰扑扑的。
看见这礼物,众人都呆了,这是什么礼物?
还不如不送呢!
皇上也看过来,眼神中略有不悦。
这个儿子,二十二年前,是他看重欣赏的战将,只要带兵出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龙栖那样厉害的部族,侵扰边境百多年,开国太祖时候就是癣疥之患,让南夏边境百姓不胜其扰,他以少胜多,说灭就灭了!
可自从看中了那个江湖女子之后,就变得忤逆固执,行事乖张,着实让人喜。
看看,这是他的寿辰之日,他的儿子孙子们各个送的礼物都是精心挑选,别出心裁,他送的这是什么鬼?
庄王当即就笑了起来:“五皇兄,你不会是路边随便抓了点什么,就当礼物送给父皇了吧?”
赤果果的不怀好意的挑拨。
尤其是见父皇在听到这句话时,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庄王便知道这话也是说到父皇心里了,他又火上浇油地道:“这么些年里,父皇的寿辰你从来不出现,也从来不花心思送礼,没想到现在你人来了,却更不走心了!”
梁王在喝酒,今天的酒比平日的好,他被自己的儿子逼迫,心里憋气得很,再说,诚王虽不被父皇所喜,但庄王抢他的太子之位,算计他,让他栽了跟头,他更不喜欢庄王,乐得看热闹。
鲁王低叹道:“云州苦寒,地方贫瘠,许是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礼物,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五皇弟!”
信王扬扬眉道:“五皇兄一向独立特行,这礼物也独特得很!”
篱王眼珠一转,道:“父皇,五皇兄必有深意,不如听他怎么说?”
几个皇子他最小,一向在京城,也自认为最得皇上宠爱,更能猜测几分父皇的心思。父皇这次寿辰把所有的皇兄都召回来,明显是要立太子。
本来对太子之位觉得已经是囊中之物的篱王这阵觉得有些不对劲。
要真是这样,当初立庄王为太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叫所有的藩王回京?
现在这样的决定,断不是为了给他锦上添花的吧?
这些年因为父皇一直留他在京城,几位皇兄对他表面亲厚,暗地里的小动作可不小,他突然感觉,是不是父皇另有人选?
又或者,其实父皇现在还在犹豫不决中!
但不管父皇立谁,都不会有五皇兄什么事。
既然这样,不如向五皇兄示个好,说不准还能把五皇兄拉到自己这边来。
之前鲁王等人阴阳怪气的挑拨诚王没放在心上,现在篱王的示好诚王也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皇上听了篱王这么说,没有温度的目光移过来,淡淡地道:“老五,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诚王行了一礼,道:“父皇,这盒中,是我云州产的苦粟黍!”
皇上再看一眼,那果然不是稻谷,比稻谷要圆一些。他抬眼看一眼诚王,道:“所以呢?”
诚王道:“儿臣藩地地处云州西南边陲,穷山恶水,谷稻不生,黄水苦碱土,百姓生活艰难。儿臣穷二十余年时间,终于改善了土质,种出了苦粟黍,虽然这苦粟黍没有谷子好吃,但是能饱肚子。而且,现在能种出苦粟黍,以后或许也能种出谷稻来。”
梁王听到这时不由轻嗤一声,大大咧咧地道:“老五,父皇生辰,你哭穷干什么?你是想要父皇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