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哼也没有哼一声。
夏文锦心中对皇甫宇轩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如果不是那个阴险卑鄙的人用那种卑鄙手段,把华二叔辜三叔算计在内,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她也知道,就算她能把所有的证据和真相呈送到京兆尹案前,案子重审,哪怕有明证,也动不了那人分毫,皇孙的身份,给了他最大的保护色。
这是南夏的朝廷,南夏的律法,虽然表面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不过是口号罢了。若不然,强征民妇,逼死人命,沿路追杀,犯下滔天罪行的人,为什么还能做梁王,继续安享他的荣华富贵?
夏文锦很清楚,也没有抱这个奢望。
现在她所要做的,不是让皇甫宇轩受到惩罚,而是救自己的父亲和叔叔。不让他们重蹈上辈子的悲惨命运!
五十板打完,一般人大概就瘫在那里起不来了,不过夏司尘虽是后面血迹斑斑,却仍然轻轻松松地站起,如同一棵劲松。
闻苑廷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这个案子,他和唐进霖自然能看出孙良才想要把这个案子做成铁案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们无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面无表情地道:“行了,该打的打了。诉状呢?”
夏文锦立刻把准备好的申诉状送上去,闻苑廷接过,明天午时就要斩首,如果没有实质上能改变局面的证据,就不可能让皇上朱批的案子有反转的机会。
闻苑廷道:“状子已接,申时初刻公开审理,现在退堂!”
毕竟,现在他还得把鸣冤鼓的事呈报进宫,还得派人去提取犯人,还要提人证等一应事情,申时初刻就公开审理,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
这点夏文锦也明白,现在她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一个更多人参与进来,更多人关注过来,不让孙良才宋昶暗箱操作的机会。
至于其他的,她已经安排好了。
夏文锦扶着夏司尘走出京兆尹衙门,很多双眼睛落在他们身上。
不少人眼中都带着同情。
如果不是冤情大,何必去敲鸣冤鼓?毕竟案子翻不过来,所有告状的人都会被乱棍打死的。
而那个已经贴出公告判了斩刑的案子,基本上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又岂是一天时间可以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