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铁新见他推得一干二净,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恼怒,这是要他顶罪的意思?他忍不住道“庾大人,你怎可把一切都推在下官身上?是你对夏文锦肖想,下官只是顺应你的意思,为你办事!”
庾世奎怒喝“闭嘴!”
孔铁新恨道“到这一刻你还要耍郡守的威风?是你说客栈住得不舒服,希望有个安静宜人的庄子,我才去购买那个庄子;是你说庄子太过简陋,我才派了薛维好生装置,前天方才修成,便把你请了去住;是你说夏文锦不识好歹,但花容月貌,以后定要把她养在身边成为禁脔,我才会设这么个践行宴……我反正也当不成县令了,你还要把所的有脏水都泼我身上,你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你这个蠢货,闭嘴!”
庾世奎快气死了。他办事不力,留下这么多把柄,把自己拖下水。现在两人都光着身子被绑在囚笼里,当然是赶紧想办法让皇甫锦宣先放他们出来,可这蠢货,连这点罪都不肯承认,要他何用?
孔铁新悻悻地闭了嘴,他是不满不服,但毕竟讨好上官成了他骨子里的本能,虽然刚才气愤之下揭开了,可面对庾世奎的怒目,他又怂了。
皇甫锦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人在那里窝里斗,见他们收声了,才道“本钦差不管你们谁是谁非,反正两个人都有过。伤风败俗,大兴龙阳之风,污了大家的眼睛,大家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后面的话,他是扬声对台下说的。
台下的百姓乱哄哄地叫“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把他们浸猪笼,沉潭!”
“游街!”
“砍头!”
……
庾世奎一再否认,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孔铁新身上,但是村民们又不是傻子,总之,这两个狗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在打小夏大夫的主意。
小夏大夫长得漂亮得跟仙女一样,他们都是用来膜拜的,可这两个狗官竟然想要玷污。他们真该死。
所以,叫砍头的声音最大。
皇甫锦宣沉吟道“砍头啊?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哦。”他转头问卫钧“我身为钦差,有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卫钧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家公子什么心思他知道,这时候当然是配合了。
皇甫锦宣顿时笑了,笑着转向庾世奎孔铁新,声音里透着不可一世“本公子现在是钦差,奉皇命而来,治理疫症,庾世奎孔铁新不但不思为本钦差出力帮忙,反倒扰乱视听,伤风败俗,严重影响本钦差治疫的差使。本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所以……”
“不……”听到这里,孔铁新脸色苍白,脑袋发晕,眼前一黑,直接晕了。
庾世奎也是吓得不轻。
但凡一个正常点的钦差,肯定不会这么轻率,也不敢这么轻率,这和儿戏有什么区别?再说,真把人杀了,皇上面前么交代?
可他知道,皇甫锦宣这家伙一点也不正常。
在京城,他就是闯祸大王,有名的纨绔。
而他有个好爹,有个好曾祖,无法无天那是事吗?草菅人命那是事吗?
现在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要真的胡闹起来,把他们两个砍了头,那他们去哪里喊冤去?就算外公以后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他死都死了,公道有什么用?
再说,外公只看谁能对他有用,要是他死了,还能对外公有用吗?说不定这个公道都没有人讨。
他急忙道“二公子,二公子,不可,不可,你没这个权力!”
“我有啊!”皇甫锦宣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简直阳光灿烂,他道“我是钦差,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
“我们并没有影响你的治疫,这顶多算我们私德有亏,怎么会影响治疫,你不能杀我们!”
皇甫锦宣摇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这我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