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好了准备,知道蒋昱禾这种一根筋肯定会和他直怼,要不能先搞定这个姓蒋的,还怎么进行后面的?
此刻,他面对皇上,一脸义正言辞,忧愤之情见于言表“皇上,朝廷命官,官阶有度,层级分明,遇事上报,不可越过自己的上官,不然中间必出乱子。而尚景望,虽然身先士卒直入疫症中心,但后续行为却不妥之极。一镇之疫,以尚景望一府尹之力,如何不能控制?便是不能,上有郡守,一郡之力,也必能控制。但尚景望却迟迟不向郡守州牧处汇报疫情,而是直接奏往京城。以区区小事惊动皇上,使皇上于国事繁忙之中还要操劳一镇之小事,此罪一;瞒上官致上官职责有亏,心机恶毒,此罪二!更可怕的是如此行为,影响深远恶劣,若南夏所有官员都效仿,南夏官场必乱啊皇上!”
正常的奏报程序的确是一层层上报,不可直接越过自己的上官。
这何缇祝不但以此大做文章,还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故意陷害自己的上官,会引起官场动乱的程度。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不说安宁侯一党,便是其他人,也有人觉得甚有道理。
南夏朝会每逢初一十五为大朝会,在京城的七品以上实职官员都得参与。
七天一次为中朝,五品以上官员参与。
三天一次为小朝,四品以上官员参与。
每天一次,七天休沐一次的,那是朝中重臣们。
今天是初一,是大朝会。
几乎在京的所有朝臣都在,皇甫宇轩在吏部领了个职使,如今也在列,还有太子,篱王,甚至连被禁足的梁王也在。
虽然那些品阶低的官员们都远远的排在后面,甚至都听不清楚前面的说什么,可是何缇祝的话已经说出口,必然还是会传出去,这话的影响的确挺大。
皇上略皱了皱眉。
半月前的大朝会,他亲颁的嘉奖圣旨;这半月后的另一次大朝会,难道他还要自打脸不成?
蒋昱禾刚直,他认为是对的,必然是要怼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何缇祝的话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