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王伯劳来报,被他打了板子的事,他急忙点头道:“知道……所以大人,下官是来迎接大人去县衙的。望山镇有时疫,太不安全了,大人身份贵重,怎么能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呢?等大人随下官去往县衙后,下官会通知驻军参将带兵来把这个镇子封了!”
一个讽刺的声音冷笑道:“孔大人还真是一心为上官着想,考虑的真是周到!”
孔铁新没有听出讽刺之意,顺口就回应:“应该的,应该的,尚大人何等身份,岂能身入险地?”
说完这句话,他意识到这不是尚景望在说话,一抬眼,就见说话的是个锦衣少年,那少年眉目俊朗,目光冷凝,脸上带着明明白白的讽刺。
他很熟悉,这不是那个来找他,被他赶走的少年吗?
他顿时脸色一沉,道:“大胆!本县与尚大人说话,怎么容得你来插嘴?”
“放肆!”尚景望脸色也是一沉。
孔铁新以为尚景望也认同自己,心中大喜,眼珠转了转,立刻对尚景望道:“大人,这少年本县认识,他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当时他骗到本县面前,本县本想将他抓住,打他几十板子以儆效尤,他竟拒捕,打伤我县衙几个衙役跑了。”
没错,皇甫景宸被孔铁新赶走是没错,只是孔铁新在赶走他之前,是大张旗鼓准备把他拿下打板子的。
皇甫景宸答应了夏文锦,会将此事处理好,又怎么会老实地被个昏官打板子?当然是冲出去了。
当时孔铁新气得七窍生烟,下了严令,只要看见他,就立刻拿了下狱。
没想到在这儿见着了。
尚景望一听还有这事,眯着眼睛道:“他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招摇撞骗的话?说来本府听听!”
孔铁新道:“这厮竟说什么时疫严重,若不加以重视,一旦失控,会祸及一方,连我阳卢县也会被波及。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所以,他去告诉你望山镇有时疫,你不信,要派人把他拿下打板子。望山镇的镇长王伯劳去告诉你有时疫,你还是不信,还是要派人打他板子?”
尚景望语气平静,脸色也很平静!甚至还笑了笑,如春风般和煦地道:“孔县令很爱打人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