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劳吃惊地站起,喝道“什么?打死?”
那随从安慰他道“镇长你别担心,反正一个外地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随便找地儿一埋,谁知道啊?就算知道了,村民们一起动的手,法不责众,谁也不用承担责任啊!”
王伯劳脸色铁青地道“在哪儿?什么时候动手?”
那随从讨好地道“镇长你是想去亲眼看那小子遭报应吗?据说那小子每天都跑六七个村子,他们准备在大岭村埋伏。只要那小子一露面,他们就会一涌而上,先把人废了!”
王伯劳大怒,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怒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汇报?”
“这……我,我也是刚知道……”
王伯劳在屋子里转圈,骂道“天杀的,这是要遭报应的啊!”一边叫着,一边吩咐“快快快,召集人手,赶紧阻止宋黑子这帮人,还不赶紧去!”
一时,镇长府里人仰马翻。
那随从马屁拍到马腿上,还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完全懵逼,不知道为什么王镇长竟然要阻止宋黑子。那小子打了王镇长,这几天王镇长的脸拉得比马脸还长,难道不是在生闷气吗?
现在有人为他出气,怎么他还怒上了?
但是,镇长吩咐,得立刻去办,也许镇长留着那小子的命有别的用。就在随从召集人手,准备马车,镇长王伯劳带着一众人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府里的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地道“镇长大人,镇长大人,不好了!”
镇长只觉得眼前一晕,一拍额头,苦涩地道“坏了,还是慢了一步,定是夏文锦已经被打死了!”他瞪着管家“快说,是不是人已经死了?”
管家被吓了一跳,怔怔地道“不不……没死,是府府府……府府……”
“腐什么腐?这才打死就腐烂了?”
“不不不……不是,是府尹大人来了!”
府尹大人?怎么会到这个小小的望山镇来?连县令大人都没来过。府尹大人比县令大人可要大得多。
镇长懵逼了,又透着一股子不信,疑惑“人在哪里?”
“已经到了门外,一大帮人!”
镇长急道“还怔着干什么?快快快,快随我去迎接!”
望山镇从他当镇长,不,从他记事起,从来没来过这么大的大官,镇长既紧张又激动,还有些害怕,不知道府尹大人为何光临,而且,都到了他家门外才知道,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希望府尹大人不要怪罪。
正好叫齐的人手刚聚集,镇长急忙率领他们出门迎接。
府门外,尚景望已经下马,正准备往府里走。
这一路风y尘仆仆,路上还过了一y夜,终于是到目的地了。
京城那位贵人去寻他的朋友,尚景望也没有在意,他来自是找镇长。越过县令直接找镇长,他也是第一次。
但是,康王府的景公子都随在一起,说了给他送政绩,他若还想着先去县令处,左耽搁右耽搁,只怕那位贵人觉得他事儿多,自然是直奔目的地了。
此时,一个圆滚滚的胖子从屋子里一阵风似地卷出来,就好像一个球滚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
尚景望不认识王伯劳,王伯劳也没这个福气见府台大人,不过王伯劳很聪明,也很有眼力见,见站在正中位置那位年似五旬,隐有官威的,定是府台大人了,他急忙跪下行礼“望山镇镇长王伯劳见过府尹大人,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尚景望道“起来说话!”
“谢府尹大人!”王伯劳忙爬起身。
尚景望打量他一眼“你这脸上的伤,谁打的?”
王伯劳一怔,府尹大人大老远的跑过来,竟然会关心他脸上的伤?这么平易近人的吗?他讷讷地道“不小心摔……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