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诉她,这几天心口处突然生了那样的斑,也不知道那斑是不是毒斑,会不会有事。
夏文锦试过触摸了一下,那斑上的皮肤如死皮一般,粗糙枯硬。
接下来她诊治的,便都问生斑的事,有些人没有。有些便有这症状,只要有斑的,都是天内突然生起,先是绿豆大,然后是指甲盖大,豌豆大,再后来是四方钱大……
那些感觉不适来就诊的,几乎都是斑块有豌豆大的,有些大一些,症状也重一些。
刚才她检查刘大叔的身上,那斑已经比鸡蛋还大。
有斑者和没斑者的表面症状差不多,两者看起来都像瘴气吸入所致,张郎中也信誓旦旦,就是瘴气,每年都有,每例都差不多,他看过的病多了,绝不会错。
但夏文锦知道,这是差别所在。
也许张郎中都不知道这红斑的事。
他傲慢,语气又不好,对那些病人十分不耐烦,看过之后只随意问两句就开药。这种长在心口上的斑,衣服盖住,把脉也把不出来,说不定根本不知道有这事。
妇人迟疑了一下,不过见夏文锦是女子,又是医者,还是点了点头。
红斑在妇人心口处,和她上午看到的那些一样。上面的皮肤有如死皮,触之粗糙,按上去却软软的。
见夏文锦收回手不说话,妇人放下衣服,忐忑不安地道:“大妹子,这……这不会是什么怪病吧?我这哪儿也没有去呀!平日里也没有吃些什么不该吃的,我……我会不会死啊?”
夏文锦笑了笑,道:“大嫂子,你想多了!不过是小毛病,怎么还说到死这么严重了?”
听了这话,妇人的紧张才松缓了些,她长长出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说也奇怪,这怎么突然就长斑了呢。”
夏文锦笑道:“可能是天气热了,咯着了,就会印出块斑印,过阵就消了。”
妇人这下完全没了心理负担,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
夏文锦见她放松下来,问道:“大嫂,你跟大哥成婚几年了,有孩子吗?”
妇人道:“十年了,有个孩子叫虎头,八岁,去外面玩了。”
夏文锦道:“大嫂,刘大叔的病情越来越重了,你又要全力照顾,顾不了这么多。孩子身子骨娇,你要是顾不过来,不如送到孩子亲戚家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