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随随便便手中就带有几千两银票的人,自然殷实得很!
幸好,她懂医理,也识毒药。
她不禁想起上辈子传她医毒之术的师父,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还能相见!
从亦枫楼回到王府的篱王,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的密室里。
他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堆函件,有些是藩地他的长子传回的消息,有些是他与一些重要的人往来的信件。
不过现在他的目光没有落在这些信函上。
他的手中捏着一个极小的瓶子,那瓶子透明,里面有一颗药丸,占了二分之一的位置。
很显然,里面原本是两颗的。
篱王把玩着,思绪飘到四个月前,那时候京城里多热闹啊,十四岁以上的皇孙,除了他的长子皇甫经纬因为刚回藩地,几乎都到了京城。十四岁以下的,也来了不少。
父皇没有明说,但除了远在云州,与京城不怎么通消息的诚王,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么多年轻人齐集一堂,优秀的,出类拔萃的,独特的……各有特色。
他的经纶本是最优秀的那个,十四岁,文武双全,人如其名,满腹经纶,历代名家大儒之作,传世精品之文,治世之论,修身之言行,他无不精通。
他带经纶去拜见天下第一大儒,清流之首,文博院院正顾瀚墨,他想请顾瀚墨收了经纶为入室弟子,有这层关系,不论是经纶还是他,以后在京城里,都算是有了更大的筹码。
然而,顾瀚墨拒绝了。
他想收的,是三皇兄的儿子皇甫景宸。那个独自一个人来到京城,因为诚王还没建府就直接就藩,京城里没有王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直接住在驿馆里的诚王世子。
皇甫景宸,没想到,三皇兄倒是生了个不声不响,面善腹黑的小子。
那天,他让经纶邀请所有的皇孙前来作客,说是为了促进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他身为长辈,当然没有参与。
那些皇孙们玩得很开心。
他也是趁那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令人对皇甫景宸用了一颗灵隐。他只有两颗,而且是费了很大的精力花了几万两银子才弄到。
虽是毒,但是用价值万金一颗来形容都已经很低调了。
早知道老三会对皇甫景宸动手,他又何必浪费一颗灵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