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蕊脸上慢慢漾起笑意,斜睨着来人娇声说道:“表哥何时学会了登徒子那一套,在自己家中竟还要做那梁上君子?”
袁诤一边走,一边解下身上衣衫,随手丢在一旁的春凳上,抬腿迈入浴桶,笑道:“我这不叫梁上君子,我这叫采花贼。”
他一把将傅灵蕊拉在自己怀中,往她脸上重重亲了一下,“专采你这朵小花蕊。”
傅灵蕊低低地笑,抬手拍在袁诤胸前,嗔道:“讨厌!”
袁诤低头往傅灵蕊脸上、脖子里一派乱拱,一边拱一边问,“谁讨厌?嗯,谁讨厌?”
傅灵蕊轻喘一声,抬手搂住袁诤的脖子。
低语声很快消失不见,只有水花被拍出浴桶、一朵一朵砸落在地上发出的水声。
等风停雨歇,浴桶里的水只剩了不足半桶。
傅灵蕊闭着眼睛靠在袁诤怀里,抬手抚着他的脸。
袁诤低下头,吻了吻傅灵蕊的额头,哑着嗓子说道:“我们回内室。”
傅灵蕊瞬间从方才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忧心忡忡道:“外面有服侍的丫头……”
袁诤轻轻拍了拍傅灵蕊的背,笑道:“哪里有丫头?方才你叫得那么大声,要听到早就听到了。”
傅灵蕊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袁诤这才笑道:“放心,我早就让她们退出去了。没你的吩咐,她们不会进来。”
傅灵蕊这才放下心来。
袁诤先出了浴桶,将手伸给傅灵蕊。
傅灵蕊目光微微躲闪着,羞涩说道:“先穿上衣裳。”
袁诤笑,“自己家里,怕什么。”
两人牵着手,出了里间。
内室果然没人,只有一盏烛幽幽散发着橘色的光。
袁诤突然弯腰,一把将傅灵蕊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她放下,自己接着躺了下去。
并顺手扯下帐帘。
不多时,帐子里又传出傅灵蕊颤抖的惊呼,“啊诤哥哥……”
帐幔微摇,娇吟婉转。
一室旖旎、风光无限……
云清院外,廖华裳脚步轻快走在前面,春燕捧着一只托盘紧跟其后。
守着院门的小丫头战战兢兢跪在路边。
廖华裳没有走前院,直接从东侧小甬巷顺着游廊,到了后院。
后院中三四个丫头站在院中,两两一伙,正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直到廖华裳行至近前,几人才发现,顿时慌了神。
丫头们连忙拎着裙子跳上石阶,拦在廖华裳面前,大声喊道:“夫人,您,您怎么来了?”
廖华裳抬手,用力一推丫头的额头。
屈膝行礼的丫头踉跄着向后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
廖华裳趁机穿过人墙,笑道:“傅表妹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一应物什都准备齐全了没有。若是怠慢了贵客,便是我这个伯府主母的不是了。”
说话间人已经进了正堂。
丫头出声示警时,袁诤就听到了。
他也没想到,廖华裳会搞突然袭击。
猛然吃这一吓,他撑在傅灵蕊身侧的手臂倏地一软,整个人就砸在了傅灵蕊身上。
袁诤顾不得傅灵蕊门户大开,手脚并用迅速爬起来,左右一张望,才想起自己的衣裳都丢在了里间。
他一撩床帘迅速跳下地,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蹿进了里间。
亵裤掉在地上,早已经湿透,还沾了泥水。
袁诤来不及穿,只胡乱将外裳披在身上,提着亵裤就跳出窗子。
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才会如此娴熟。
廖华裳进门的时候,傅灵蕊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