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抖,直道蓁溪忽然抓住她的手,指着不远处上方半空的风筝,惊道:“上神快看,那里有风筝!”
二人赶到,只看到一根风筝孤零零系在树干上。遍地枯叶,压根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蓁溪沿着衡心崖往四周找去,望舒刚想靠近崖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赤凤你就不害怕么?”
是帝江,望舒猛然回头,只见帝江正悠闲坐在一棵粗壮的枯枝干上。手中正搂着阿愿。
“帝江,你为何动他?!”望舒登时抽出昆沌,面色煞黑。即便动自己,她亦不会如此愤怒。
帝江悄无声息将这一方地设在结界内,然后从容的一跃而下。随即小心翼翼将阿愿还给了望舒:“你确定是我害的他?”
望舒一愣,可接过小阿愿的她心中稍微安心些许:“九重天除了你谁敢如此对他?!你把他怎么了?”
帝江无奈一笑:“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一样俗不可耐。你也不仔细想想,我与这孩子关系这么近,我若害他,只管勾勾指头,他便眼巴巴跑来。何须这般大费周章的折腾?”
望舒亦觉得有理,可眼见为实,她对他仍持有怀疑态度。
帝江半蹲,看着阿愿轻轻道:“若不是我,他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咯…”
说罢,抬头凝向望舒,“天帝只有一个,可未来天帝不会只有一个儿子,你猜猜看,这是谁做的?”
望舒神色一沉,猛然想起莺歌,可又很快否认:“她岂敢?!”
帝江抬手,一幕跳动的画面跃然于手掌,紧跟着扩大至脸盆一般大小。
上面清晰的记录着将才发生的事,莺歌盛装出现,对阿愿说天帝让她来接他。
阿愿虽然怀疑,可人人都往章司殿方向去,他算了算时辰,也该去。不想靠近莺歌的时候,突然昏厥,莺歌将仙娥穿的白裙套阿愿身上,随即对他实行了简单的傀儡术,让他跟着自己来到衡心崖。
莺歌没有直接将人推下去,而是将昏迷的阿愿摆在衡心崖边上,紧挨着悬崖。谁都知道,小孩子睡觉不踏实,极容易翻身,就目前状况来看,别说翻身,就是随便侧身都可能会掉下去。
望舒看完眸色沉沉,看向帝江的神色不觉缓了大半:“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帝江耸耸肩:“也只有你我才肯解释,要是旁人我压根不在乎。不过要我说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殿下需要加强教育呐。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可经不起丝毫风雨,这个你比我更清楚不是。”
望舒沉着脸,悬着的心还未恢复,可想起帝江为何而来,她又感到抱歉:“你是来偷听元尊讲道的吧,真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们现在你应该如愿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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