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杉牵起小星君不由分说往外走,边走边耐心解释:“小殿下小,平日里怎么能带去他去月老那儿玩呢?再说,咱们这种情景像是聚会吗?应该是开会,开会好吧?!回头我好好跟你仔细说说这其中区别…”
逐渐听不见梅杉的声音后,望舒才尴尬笑笑:“这孩子胡言乱语,随我了,我小时候也这样…”
尘清忽然一笑,随即眉眼俱弯:“九重天向来死气沉沉,如今多了小阿愿倒也活泼起来。大家都很喜欢他呢…”
喜欢比尊敬更难得,望舒点了点头。这奶娃是可爱,首先生的可爱,其次小嘴甜,像抹了蜜似的可会夸人。
“阿舒很久没有上来九重天,要不要住两日?琉和殿每日都有人打扫,跟你离开时一样的。”尘清温言软语。
望舒尴尬笑笑:“我还有事,一会我陪小阿愿玩一会,然后还得去一趟太上老君住处。”
不远处厚德脸色彻底黑了,心中暗暗替老君祈祷,这次咱们的天后娘娘最好能手下留情,少顺点。
“好,你缺什么,只管取。”尘清豪迈道。
一旁厚德脸色更黑了,自家主子借花献佛起来是毫不心疼。
望舒跟脚下抹油似的去找小阿愿,两个人玩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小阿愿累的在她怀里睡着了。望舒将小阿愿交给蓁溪,自己独自去了太上老君的丹炉房,掏出蛇皮袋,装了满满一袋!
暗处的老君气的胡子都挺起来了,挥舞着双臂作势要抢回来,奈何厚德在后面死死搂着他!
待望舒走后,厚德才松开老君,好言好语劝道:“天帝说了,咱们缺什么只管上报,只要老君要的他都批!”
老君挺着个煞白的脸,气鼓鼓答:“哼,你们蛇鼠一窝,都太坏了…我要万年人参一百根…”
望舒哪里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她于心不忍拿了老君这些个好东西,自说自话的丢下好些个灵力球。
这些年她灵力没法进阶,可凭借当初佛孤教她的大荒咒,去哪也是不带怕的。于是这些多出来的灵力球,她便留给了老君。
转眼,她又来到忘川,这次有备而来,她吃下好几颗隐息丸,偷偷来到冥王府。
果不其然在朝乐的书案上找到了往生谱,她摊开一看,蹙了蹙眉,柳钥尊果然是翎君!
于是在冥王府暗藏几日,最后顺藤摸瓜查到了柳钥尊的住处,他被金柯的人看守住。
望舒有备而来,很轻易的进了去,此时她还不能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俩守卫到后半夜时打起了盹,为了防止犯困,他们开始小声闲谈。
“上次给你介绍的那妞咋样?得手了没?”其中一个问。
另一个立马来了兴致:“快了快了,嘿嘿,已经亲完小嘴啦!再约上两次会,应该就能全垒打了!”
一听说全垒打,旁边那人笑的贼嘻嘻:“瞧你说这话,最近也不少去人间浪吧…?”
望舒悄悄来到二人身后,刚想出其不意给二人击晕,忽然外头金柯声音响起。于是她只能躲了起来,静候来人动机。
金柯进了来,那两个守卫立马开门。黑色的靴子配着棕褐色的长袍,从黑暗中看金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望舒阅人无数,只在这一刻,她竟觉得金柯并非严与然良配。
“护法来了。”
那窝在黑暗一角的柳钥尊,像只孤独的没了生机的野兽。从这里望舒也能很好的区分柳钥尊跟佛孤的区别。
佛孤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有这种沮丧的表情,即便生死存亡一刻。
“你跟那人说了什么,为何离了这儿,他就自杀了?我记得冥王已经喂他喝了孟婆汤,他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的!”
金柯是来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