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的消息吗?”柳钥尊忽问。
“已经有了,我有个朋友帮我算了一卦,他说我要找的人很有可能还在魔界。所以…我来了。”
望舒重拾心情,看向柳钥尊:“天色就要黑了,翎王快去喝孟婆汤吧,迟了可不好。”
“好,我会喝的。”柳钥尊本来还想问什么,最后自嘲笑笑,并没有问出口。
“如果找到他,你能不能告诉他,曾经你遇到一个跟他生的一模一样的人,虽然不是他,可是各方面也都很好。”柳钥尊缓缓道,“我曾数十次随父出征保家卫国,也曾将朝廷赏赐的金银财宝换成粮食接济百姓,甚至死后留了遗书,我无儿无女亲王一脉由我而断,凡所有我名下的东西全部换成粮食分给百姓。”
最后,轻轻呢喃:“可我也随父亲那般,至死未得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这是遗憾,可遇到她是幸运。
他们像老朋友那样聊了很久,直到后面孟婆催促起来:“帅哥,你再不喝我这汤就要…馊,过期啦!”
闻言望舒朝蓁溪瞪了一眼去,这死丫头也是,从人间学来的话,就这么个空档还把孟婆给教会了。
柳钥尊朝望舒挥别,最后大步向孟婆那儿走去。端起孟婆递给他的汤,犹豫片刻后一饮而尽。
望舒站在身后,就那样看着他从奈何桥走了下去,十里黄泉路后有新的人生路等着他。
一路上,没有回头,没有停步,没有犹豫。
蓁溪感慨万分,拽着孟婆猛跨:“我天,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你看,喝下就不记得前程往事了…不行给我分点,我偷偷给她喝些。”
孟婆一把夺过桶,一掌呼上蓁溪的手,硬朗道:“去去去,你这上仙真是,我这宝贝岂是谁都能喝的?”
蓁溪笑了起来,这小老太看着病怏怏的,一天天没个精神气,但你惹毛了她,可堪比金刚芭比。
望舒抚摸传召羽,忽然灵光一闪,魔窟二字从脑海过。
当初佛孤跟炎王对抗,不小心中了埋伏,在魔窟养了一段时间的伤。
“是啊,魔界我找了那么久,怎么把魔窟给漏了?”
望舒上去云斗很快来到魔窟,这里瘴气弥漫。别说望舒灵力低微,就是蓁溪看着也骇的连连后退。
“这瘴气太重,咱们进不去…”蓁溪有些害怕,当初这祖宗从魔界上去九重天时,是一身的瘴气。她还纳闷来着,如今可算找到答案了,乖,这么浓厚的瘴气,别说望舒,就是她进去待个一年半载,仙气都要被吞噬。
而望舒压根没打算让她跟着去,趁她不注意直接轻车熟路上了去。
半山腰横着许多荆条,从前跟佛孤来总是轻轻松松上去。如今半走半爬,折腾两日才到。
山洞内,石榻跟石桌依旧,望舒走的声音很轻,可当她到跟前时,却沉默了。因为石榻上有一层厚厚的灰,证明这里压根没人住。
山洞里温泉池子,外头悬崖,以及那横在山尖与山尖之间的铁索,也都去看过,都没有佛孤痕迹。
望舒实在疲惫,她坐在悬崖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舒展早已累麻木的四肢。
忽然,下起雨来。
此刻她的白裙已经成了黑裙,被雨水一刷,头发搭在头皮上,整个人像个落汤鸡一样。
思念像喷涌的海浪,她再也坚持不住,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
哭够了,蜷成一团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先开始累的一身汗,紧跟着淋了雨,她浑身像刚出蒸笼的馒头一样滚烫。
就在这时,一只鸟儿飞了来,用嘴巴衔住一些枯草,搭在她身上。
隔日,望舒开始胡言乱语,并且身处悬崖边还不安分的翻来覆去翻身子。
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