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终究来迟了一步。
原来男子清晨时,待身边无人后猛地用头撞击床柱,生生流血而亡。
就在望舒摇头,准备离去之际,院外忽然响起一匹快马奔腾声音。
嬷嬷神色悲中参喜,扶着夫人安慰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夫人哭声更响,望舒出于本能好奇,停顿片刻看向来人,她本以为会是一个火急火燎少年,谁知竟是二三十岁男子。
望舒这就疑惑了,夫人三十出头,那将军看着年纪是大点,可最多也就四十出头,两个人是怎么生出这么大的…儿子的?
只是,等她看清来人面容时,神色大惊,浑身颤抖起来。就连一旁蓁溪也惊的瞠目结舌:“这,这人怎么长的那么像…”
魔尊,佛孤。
“父亲在哪里?”男子一跃下马,经过望舒身边停了下来,目光透疑。直到嬷嬷抹着眼泪出来报丧,男子才一脸震惊,略过望舒大步流星往内院去!
随后,便听得男子悲痛欲绝的呼喊声。
盛夏的天,瓢泼大雨说下就下。望舒本就打算走了,可一时被雨困住,只能站在廊屋下候雨。
没一会,男子扶着夫人去往前厅,操持将军身后事宜。经过廊屋时,男子跑了进去。
“我都听我娘说了,我爹的病是你治的。多谢!”男子说的很平静。
望舒倒有些羞愧:“没关系,只是…”
“父亲一生要强,他做这样的决定,我也能料想的到。只是我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男子惭愧,内疚。
望舒不知道是不是产生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偷偷观察自己。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没见着。
“命中注定罢了。”望舒强忍心中动容,看着男子轻声问,“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今年多大?”
望舒本就生的极美,用凡人眼光看也就是二十出头年纪,貌美如花。试问这样的美人主动问起私事,男人怎么不动容?
可偏偏眼前男人毫无波动,他淡淡答:“我生来就跟我爹一样,是保家卫国的。说什么姓名,说不定今日说了明日便不在了。姑娘你别生气,我知道姑娘是好心肠,可我还是想提醒姑娘一句,人心复杂别太善良了。另外,姑娘生的这么美,出门最好是戴个帷帽安全些。回头我差人送姑娘回家,咱们后会有期。”
这时,夫人又走了出来,也许刚哭过,身体孱弱,靠近男子时一个不小心还扑倒在怀中。
望舒皱眉了皱眉,这两人往那一站,倒像是壁上的画儿。
“上神你看他俩,怎么感觉怪怪的?”就连蓁溪也诧异问。
望舒按耐疑惑,轻轻点头,回头时却故意道:“回吉祥庵。”
蓁溪尚未明白,只不过城外郊区却有一个吉祥庵。可她们从未去过那儿,这吉祥庵因为太偏也不像别的尼姑庙香火旺盛。
哀乐声中离去,望舒猛然回头时,正好与那夫人四目相对。只觉那女人立在院中,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狠辣。
这收福报的事儿可是真难,蓁溪唉声叹气,想她堂堂一个上仙竟是在凡间累着了,说出去委实丢人。
“上神,咱们到这儿干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看这灰,一看就几年没人住了。”
望舒四周环顾了一圈,无人时用灵力将里外稍微整改了一下,也算能住人。
“你去长街找个乞丐,给他五十两银子。告诉他叫他去报官,就说吉祥庵入夜会有一批盗贼经过,事后再给他五十两。”
蓁溪不解:“为何?再说那乞丐说的话当官的会信吗?”
谁知望舒左手一变,一个成色上等的琉璃盏出现。她将琉璃盏用布包好递给蓁溪,“到时候把这个一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