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羽翼收拢,肉身渐变,所有人又惊的瞠目结舌。
竟是魔尊佛孤,他怀里还搂着个湿漉漉的赤凤!
万人欢呼,人声鼎沸,将士们呐喊声响彻云霄,扶摇直上三十三重天!
万目注视下,只见佛孤腾空而起,怀中人儿递向奈何桥上孤身而立的尘清。
尘清神色微愣,将人接了下来。又见佛孤身子微屈,随即身后羽翼处出现细细裂痕。
紧跟着‘撕拉’一声,裂痕增大,整个羽翼彻底断裂!
绯色的羽翼伴随滴落的血水,在他的咒术中,缓缓向忘川覆盖!
紧跟着,忘川原本开始激荡的水面登时恢复宁静。
半炷香时辰,羽翼彻底消失在忘川湖面,而佛孤身子也软软下沉。郎华将其接住,接住那一刻,触感灼热。
自此,忘川彻底寂静。
一年后,琉和殿,百花丛中,望舒苏醒。她醒来第一眼,便是满目担忧的尘清正看着自己。
抬头略过尘清,身后正是暖冬三月。
“上神您…终于醒了?!”蓁溪喜极而泣,端来天山雪水,伴随太上老君各种强身健体灵药,喂其喝下。
望舒似乎有些懵,她伸手触摸尘清的脸,顺势掐了一下,声音枯竭般问:“这个梦可真实…有你们真好。”
蓁溪擦了擦眼尾泪花,将门带上,随即招手,将赶来的天医带到外头候着去,将安静还给里头二人。
尘清宠溺一笑:“阿舒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很长很长…差点将我们的婚期都给延误了呢。”
望舒蹙眉:“什么婚期?我…现在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
尘清俯身,轻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眸底微弯提醒了句:“怎么…我俩都那样了,还不算吗?”
望舒脸色霎时通红,她挣扎坐了起来:“不对,我有喜欢的人…他,他…”
他是佛孤不是你?!
尘清凑近,将她搂在怀里:“别急别急,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噬魂咒太厉害,它将你伤的太深…所以阿舒才昏睡了百年。”
“什么百年?!我明明才跳进忘川,他呢?佛孤呢?我要见他,魔界怎么样了?!”
尘清面色疑惑,顿了顿:“什么忘川,佛孤?阿舒梦到什么奇怪的人事了?”
望舒急了,手舞足蹈解释:“佛孤啊,你知道的啊,他是魔界魔尊!”
尘清抚摸望舒的头,心疼不已:“傻瓜,魔界从来没有魔尊,只有魔帝啊…是不是昏迷期间我与你说了太多话,导致与阿舒梦境混乱,让记忆杂乱模糊了?”
“不可能!”
望舒匆匆穿上衣裙,胸口疼痛传来,遂转身问:“我的心脉是不是解开了炽刑?”
莫说尘清,就是端着茶点的蓁溪也是愣了愣。
蓁溪麻利的放下茶点,替望舒拢起了头发,挽了个极美的坠月型:“上神说什么胡话呢?!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心脉,这心脉要是没了,那不是就要死了吗?”
外头人声鼎沸,一群仙娥说说笑笑过去,望舒问:“外头怎么了?”
“哎呀,怪小仙没跟上神说,今日是木神晋升之喜日啊!木神呀,如今是天岭元尊啦!”
望舒蹙眉:“不可能!阿耀他不早就是天岭元尊了?”
蓁溪为难看着望舒,无奈摇了摇头。这时尘清道,“天医进来把脉。”
于是一行人华丽丽的进来,为她把脉,大体说了许多,她也没听懂,反正就是说她睡的太久,脑袋记忆混乱。
可忙过一阵,众人退下,望舒忽然看向尘清问:“那你什么时候当天帝了?”
尘清一愣,一旁蓁溪也是一愣。随即蓁溪用手拽了拽望舒袖摆,暗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