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秋月恍恍荡荡的来了,明明天气不热,手里还摇着把扇子。
只是步履匆匆,显得急促。阿舒走了出来,他只是点头一笑:“还是原来的样子好看,养眼呐养眼!”
一旁瑟瑟抖抖的秋水冷声道:“月哥哥,她的眼睛变色了,跟个妖怪似的,哪里好看?”
说到这儿,秋月本已经走出去几步,又退了回来。再盯着阿舒一会后,神色大惊,再也没有之前从容。
“天呐天呐,这属性还能变?不会吧…”
秋月好似很失望,若非佛孤那边不敢懈怠,他势必要痛哭一阵。
左殿,阿舒还未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哀嚎声。同样在殿外的秋水,急得直掉泪!
这声音…阿舒停下步伐,又在院中逛了好一会。
里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你当初欺骗我,就该料到今日这结果!可还有什么狡辩?”
“魔尊,当初我不是阻止您去天界了吗?我告诉您传召羽是个陷阱,您自己非要去还受了重伤…我还替您疗伤,这不算将功抵过?”
佛孤神色沉寂,抬手又是飞出一掌,秋月口吐鲜血也不敢还嘴。
“本尊何至于怕这点小伤?快说,这一百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赤凤记忆怎么没了?”
秋月叹了口气:“过天鼓被雷击的呗,我当时在现场,时候轮回仙走了我偷偷将赤凤的魂魄结元给带了回赤海。我本来打算养着她,用她的心脉解开炽刑,这样何止对我,对您亦是好事一桩呐!”
“本尊何时说着这话?用她的心脉,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佛孤出了一口气,心情松快许多,忽然想起一事:“朝乐,去将魔医请来,本尊有事要问!”
秋月以为魔尊是担心自己亏待赤凤,忙道:“魔尊您这点放心,我对她好着呢,毕竟当初也是她将我从天界水牢救出。做人不能忘本!”
佛孤睨他一眼,看的他直打寒颤。
“不敢忘本竟想着用她心脉?可笑,别以为这账过去了,你给我等着。”
阿舒在门口停了会,朝乐出来请了魔医进去,她也跟着进了去。一开始以为这魔医是给受伤吐血的秋月看的,谁知佛孤二话不说将她拽去魔医跟前。
“她的眼睛为何变色?”佛孤问。
一旁聚上来好些个人,佛孤扫视一圈大家又都退了下去。唯有一边擦拭嘴角血迹的秋月硬着头皮留下来。
老头颤颤巍巍给阿舒把脉,随即又翻了翻眼皮,最后让其张开嘴巴…好一通看了后,无奈的摇摇头。
“老朽曾替赤凤上神看过病,的确那时眼珠与现在不一样,可为何变了也实在看不出来。眼下上神的身子却匮乏,可大抵也不差,记忆虽失也可也不失为好事一桩。没了忧心的记忆,更好的养着身子呢…”
佛孤神色不善,魔医瑟瑟抖抖出现,却在踏出两步后猛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
“回禀魔尊…老朽想起一事!”
佛孤看向神色严肃的魔医,见他又有些犹豫不决:“不过也不大确定,曾经有个上神便是如此…”
魔医垂眸不敢看佛孤眼睛,“被天雷劈后改变了其属性,只不过后来那位上神被三大元神合手灭了…”
他说的是先天后,被罪仙佑尔带头杀死的那位上神。
佛孤神色幽暗,眸色又沉了沉。先天后魂飞魄散不知后事,可眼下她…
“知道了,退下吧。”佛孤道完,魔医这才走了。
一旁秋月脸色也变得失落,瘫坐椅子上看着阿舒,手指甲也将自己掌心掐出血。
亏他辛苦照料百年,眼下她属性变了,岂不是心脉也无用?
炽刑恐怕无望了。
“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