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的性子本就似泉水叮咚,欢快轻盈。
见到如此场景自是忍不住上前戏弄一番。
于是尘清便看见她踮着脚,悄悄伸手蒙住了他的双眼。二人间关系极亲近。
若是毫无关系之人,自然会下意识惊跳躲开。可被赤凤捂着双眼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尚是赤凤自己发现不妥,骇的后退一步。
尘清站的高远,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从夏槐自始至终莞尔的神色,他便隐隐猜出他的心思。
蒙他双眼的若非赤凤,他还能这般从容温和么?
他那一身青衣,是恰巧穿上的么?九重天谁人不知木神喜欢简单,常年若非道袍就是一袭低调的白裳?
正如九重天谁都知道,玄悲帝君喜欢着青衫,她亦喜欢看他身着青衫。
尘清收回目光,胸口处传来的撕裂,令他微微皱眉。此时他幻化一咒,传唤来司命琉璃。
不大的阁楼,边缘被青苔爬满,站在高处可一眼望尽半数牛首山,以及趴在凉亭上的望舒。
梅杉经过,看向悠闲的望舒道:“轮回上仙来了。”
望舒毫无生机,趴着闭目养神:“他男人受伤了,她来看看却也正常。”
梅杉:“…”走了。
望舒打了个哈欠,轮回仙是上仙,自己是上神,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去见她吧?
于是她又心安理得闭目养神。
阁楼门被匆匆推开,司命琉璃又惊又喜扑向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欣喜满怀时,尘清却挥袖开了窗。
紧跟着将她逼至窗台,二人耳磨私语,动作尽是暧昧无尽令人遐想。
“帝君…你这是怎么了?”司命琉璃面上飞霞,娇羞的垂眸依偎在他怀中。
却不见他微抬的目光飘向远方,那个半坡上的凉亭中,侧卧着的女人方向。
“我们还未成婚…这样不好吧,不过既然帝君愿意那我亦是愿意的…只是这青天白日,何不将窗户关上?”
司命琉璃刚伸手去闭窗时,却闻尘清淡淡道:“这里仙气稀薄,若是关了窗岂不烦闷。”
他松开了司命琉璃的手,眼神淡淡,与刚才的热络一反常态。
她一愣:“烦闷…那就听帝君的,这样也好!”
说着她便要凑上抹了胭脂的红唇,却不想帝君早已转身离去,此刻正冷眸睨视她:“司命琉璃你好大胆子,可知罪?”
司命琉璃呆呆站在原地,姿势颇为尴尬…“什么罪?我们…”
“天帝包含祸心一事,你究竟知不知?你们司命一家是否参与其中?”
他这一问,叫司命琉璃吓断魂,顷刻间她便骇的跪地辩解:“琉璃不知,请帝君明示!”
惊慌失措的举止与颤然无助的眸子,尘清放慢了语气,无奈道:“即便你不知,可你叔伯呢?司命星君可是他的部下,心腹!”
“帝君您在说什么,琉璃不明,还请帝君明示!”司命琉璃想起秋止上仙,恨恨道,“帝君是否听信小心谗言,我司命一家向来忠心耿耿,怎么会…”
“是父帝…他,他暗藏祸心,试图一统三界。”尘清声音沉了沉,仿佛掺杂太多疲惫,与无可奈何。
“天帝陛下?怎么会?”司命琉璃吓得脸色惨白。
“阿凤失踪并非无意,而是为他所害。”尘清双眸蔼色沉沉,问道,“我知你无辜,可事到如今我亦不能再行差踏错。原本答应娶你一事,恕我不能从命,现在我问你,你可愿主动向天帝开口,推辞婚事?”
“推辞婚事…”司命琉璃慌了神,“帝君我做错什么,您这般厌恶我?”
“并非厌恶,而是保全。眼下我必须制止天帝行差踏错,而这件事很危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