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清果然一惊,想阻止可又为难,只能被望舒逼得节节后退。
他以为是少司命欺骗望舒,继而看向少司命秋月的眼神,目露寒颤。
“好,今日吾放你们走,可若叫吾知道了你伤害阿凤,我定要你全族陪葬!”尘清看向望舒声音软了软,“阿凤,你要小心莫要被他欺骗了…”
秋月冷笑一声,“当初你爹将人家打下衡心崖时不见你挺身相护,如今面对我这个废物时,却尤为见你衷心。你真是了解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该为什么时候不该为!”
尘清大怒,司咣指向秋月:“胡说,少司命你胆敢挑拨离间我与阿凤关系,吾绝不轻饶你!”
“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反正你跟你那人面兽心的爹一模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望舒蹙眉,眼看美男仙眼睛都被气红了,这边还在巴拉巴拉的,她忙不迭狠狠用力掐了一下这脑子瓦特掉的少司命。
只是登时间,少司命骤然换了一副面孔。从刚刚义愤填膺状态无缝对接到萎靡低垂模样。
此时像个受伤的小媳妇,趴在望舒肩膀上啜泣起来:“小凤凰,他们都欺负我,你要保护我…”
望舒翻了个白眼,就差自己亲手打死这孽障!
途经南天门,一众天兵天将目瞪口呆看着一个半人半鬼,浑身恶臭,双目惆怅的不知男女的玩意儿,背着个半死不活,披头散发活像伥鬼的什么东西匆匆而过。
火眼金睛的他们,竟一时也看不出这二人是何人!
幸而凭借美男仙命石,倒也顺利度过。
“造孽!早知道你是这玩意儿,我死活不能救你!”望舒累的喘粗气儿,南天门后面不晓得谁上来喊了一嗓子:“赤凤上神被祟族少司命威胁了!大家保护她!”
刚过南天门的望舒刚要两脚抹油,可惜事与愿违,下一刻就华丽丽扑了个大跟头。
秋月这衰货差点又滚进了南天门,吓得立马搂住望舒的腿。
自由的风,和傍晚翱翔的白鹭。弥足珍贵的一切…中掺杂了望舒龇牙咧嘴的脸。
“你干什么?”秋月观她,摸起坠在胸口的羽毛,然后用灵力催动,登时她的胸口涌现一股银白色灵力。
望舒瘫软在地,往往这个时候她就有些后悔,平常自己为何这般懒惰。
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想到最后,干脆给了秋月一拳头,原本蒙圈的秋月直截了当的昏死过去。
眼看南天门的天兵天将就要来,前功尽弃之际,一丝银光乍现。紧跟着她便被银光包裹,最后挣扎的那一下,又将那极不顺眼的少司命给搂上。
耳旁呼啸的风,迎接她的正是司穹,佛孤不离身的神器长剑。
半盏茶功夫,她连人带‘东西’,一股脑掉在浮苍宫院中。
佛孤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剑眉微皱,口中嫌弃的来了句:“好臭!”
听到这话,她又恶狠狠踢了一下昏过去的少司命!
此时她蓬头垢面一身烂泥,头发缠着枯草,满脸污泥。幸亏她在蛮荒待过,这要普通人闻见这味儿,不得三年没胃口?
望舒倒还好,整理仪容前顺带提了一嘴:“魔尊有长进,来时我看了芙蓉池里头的鱼儿,肥了不少。”
佛孤挑眉,恨不得将这个麻烦精丢进鱼池里喂鱼。
直到望舒自说自话进了左殿,趟进了澡池子泡上了温泉浴,他的想法就更明显了!
洗完,穿上朝乐拿来的玄色长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梧桐树下,豢养了两只白鹤,沿着墙角竟也种了一些冰花。
“那不是天界的花么?”她伸手间,便察觉手背一丝疼痛传来,她抬眸正对佛孤警告的眼神。
‘噔!’她嘴角微笑的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