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才能进去?”她实在没招。
“上古神器,或者铁门钥匙。只能二选一,钥匙有三把,一把天帝那儿,一把帝君那儿,一把司命星君那儿。”
望舒疑惑:“少司命怎么知道他们三人各有一把?而不是一把三人共用?”
“我自幼听力好,他们三人用的钥匙包装盒有些不一样。天帝装钥匙用的白玉盒,帝君用的木头盒子,老君是用珠串串连一起的。”
望舒登时佩服不已,秋月声音再度传来:“你现在还不可以出去,等午时三刻时他们换班那时你可以出去,就同你今日进来时辰一样就成!”
少司命被抓时,她已经坠下蛮荒,只不过有一事她仍是好奇。
潮汐的水忽然褪下,这时外头铁门开门声响起,望舒一愣,顾不得多想立马幻身成枯叶,藏在角落暗处。
两人进了来。
是司命星君跟尘清,老君晃着镜子,一脸谨慎模样:“若无异动我的镜子不会突然亮那么一下,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好好看看才是,别生意外叫天帝生了气。”
尘清跟随,眼光看过四周,随即目光落在树叶之上,紧跟着不动声色侧身挡住:“老君镜子恢复了?莫不是还没有完全好,折腾一下呢。这水牢里头气息如旧,若真有人来,咱们一进来便就能察觉了不是?”
司命星君一脸尴尬,谁知道自己镜子有没有好?他现在吓得也不敢多用,就怕它真坏了。
可突然亮这么一下,他又害怕水牢真有问题,想着请帝君同来看一看,也算便是自己尽心尽责。不想帝君竟是恼了,得不偿失。
“以防万一也是好的,既然现在确定没事,那我们可以回去了。”
帝君发话,老君只得点头,司命星君声势浩大的来了,灰溜溜走了。
今日外头本就热闹纷纷,大家都在传帝君跟木神一事,所以这两位上神神色都不太对。
帝君神色不善,各个静默。勾蛇与蝉鱼目送帝君跟老君走后,还未入定,帝君又返回。
青衫衣袂,尘清抬起自己手腕,一片空荡。他收紧目光,随之冷声道:“吾入内之时,不准任何人前来。”
勾蛇忙点头,悠长信子吐了吐化作人声:“属下遵命!”
是以,尘清步履匆匆而入。而水牢内,望舒早已幻化成人,只是尘清脚步声再度传来时,她亦是一惊。可由于尘清速度太快,她尚来不及辩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待在原地。
尘清一见她,紧绷的脸色软了软:“阿凤,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脑海中闪过数条理由,可都没有成立的缘由,最后恍惚一下,她沉声道:“我来调查真相,一千七百多年究竟是谁害我?”
“可这与祟族有何关系?”尘清问。
“祟族无恶不作,我出事后,祟族少司命便被抓。我冒险前来只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而已。”
尘清神色温和,井口透入的光,云影婆娑射在水面。给黑暗里一丝亮光,他顿了顿,没了疑惑添了担忧:“这种事你一个人做未免太过危险,下次想去哪,想调查什么尽可同我说,我定会尽全力助你。”
“其实,我自己可以。”
望舒的倔犟跟疏离是把双刃,既让尘清难受又让他难耐。满九重天哪个女子会像她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不要拒绝我,好吗?我知道你虽知道了身世,可还没有彻底恢复记忆。可是请你相信我,从前的我们是非常相爱的,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虽然看着离我很近,可实则很远。”
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事与愿违的愿望二者剧烈碰撞,所以自从她回来了,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望舒手中还拿着尘清的命石,也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