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祟族还不肯妥协那就休怪本座赶尽杀绝!”司命老头附和天帝:“天帝英明,若想统一三界当有此胸怀!”
在她听到统一三界,追杀祟族那一刻,长指慌乱中不小心磕到东珠,微乎其微的声音依旧传入殿内二人耳中。就算她屏气凝神逃了,可气息却遗留些许下来。
隔日,尘清便约她上衡心崖,信中问:“衡心崖傍晚的夕阳最美,你可愿与我赏之?”
衡心崖是天界忌讳之地,传闻底下通向蛮荒,可是否如此无人所知。也是因为大多数仙人忌讳,所以除了守崖人根本没旁人。也算一约会清净之地。
她满心欢喜来赴约,遍地灿如金的崖岸,美轮美奂。期待被空气中细微的粉末中断,是软骨散。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一掌送下悬崖。回眸时她瞳孔震颤,是天帝偷袭了她,而不远处参天梧桐下长身玉立之人竟是尘清。他一身青衣,衣袂飘飘,眸中除了冷就是嘲笑。
至此她坠落蛮荒。
一丛白中一抹红总是显眼,望舒一身赤色碧华裳,无论到哪都惹人注目凝视。
“那人是谁?怎么跟赤凤一样装扮?”仙娥三三两两议论着。“她不是跟在木神后面那个一重天少君主?怎么今日打扮这么怪异…不伦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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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仙娥小声讨论着,其中一个又道:“怕不是要勾引咱们帝君吧?九重天谁不知道帝君钟情赤凤!”
流言蜚语并未让她停下脚步,但迎面走来一人,让她顿了顿。正是善妒的孔雀。
秋止睨着她满眼不屑的说:“你以为你这样穿就能入帝君眼了?荒谬!”
望舒脑海中闪过一幅画,她愣了会抬手测了测秋止仙元,片刻嘲讽笑笑:“怪不得,竟是你。”
原来那夜变成自己容貌勾引尘清之人,真是这只扶不上墙的孔雀。她刚要抬腿,秋止又逼近一步:“我与你说话呢,你凭什么不理我!”
望舒似笑非笑:“尘清搂着与你缠绵时,耳边轻语之名可是你?小小替代品,当真是猖狂了。”
她倏的嘴角微仰,眼底嘲讽与不屑深深刺痛了孔雀。是啊,帝君并非不愿与自己缠绵,可每每缠绵时,自己若是形态体态与那人有半分不似时,爱的冲动便会戛然而止。帝君欢喜自己的不正是因为与那人相像吗?刻入骨髓的临摹,让她每一声娇啼每一次婉转承力都与那人分毫不差。
她在他身下时扮演的从不是自己,而且一只生死未卜消失无踪的凤凰。
“就算我不是她,可你也不是!我得不到他的爱,你也别指望得到。”孔雀朝她叫嚣着,呐喊着。
却让她畅怀大笑起来,千人万面,当真每一面都很有趣。
孔雀入不了尘清的眼,也入不了望舒的眼。她略过孔雀,蹬云飞往琉和殿。那里有她的宝贝,和她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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