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不抢的走过段时间自见分晓,如今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方夫人没好气的抱怨道。
木已成舟,既然不能阻止旁人开铺子,那就只能更加用心的经营自家铺子,毕竟卖的点心各不相同,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的,也不一定会被抢了生意。
方夫人虽平日刻薄刁蛮了些,但对生意还是有一套自己的理论的,她娘家本就是商户,从小耳濡目染的,有些道理自然也懂的。
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把方明义栓的死死的。
方明义听自家夫人这么一说,心里豁然开朗,可不是这么个道理,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好歹也是经营了数十年的老字号,如今不过一个新铺子就让他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不应该。
“夫人高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方明义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一脸感慨的冲方夫人拱手作揖道。
“少来!现在能静下心来听听有为的亲事了吗!”
方夫人见他如此也见好就收,睨了他一眼张口道。
“夫人请讲!”方明义好整以暇的坐了下来,顺手捏了块儿枣糕,唔~~~怎得如此松软香甜,枣香浓郁,甜而不腻的,真是让人百吃不厌。
“那姑娘是林氏布庄东家的老闺女,年芳二八,林氏布庄你知道吧,就在玉峰街上,铺子不大,但生意不错,家中虽比不上咱们方家,但也算家境殷实!”
方夫人提到林家,一脸喜色的,抿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这姑娘人才好,不过二八年华,能写会算的,打的一手好算盘,亦跟着自家父亲学了些经商之道,小小年纪,不卑不亢,口齿伶俐的,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起这林姑娘,方夫人满嘴的称赞,他们只有方有为一个儿子,以后方家的产业都是要留给儿子的,可惜儿子自小熟读圣贤书,对经商没有半点兴趣,可把方夫人愁坏了,如今可好了,若是娶个善于经营的娘子,夫妻两个同心协力的,还怕方家后继无人吗。
更何况她也打听了,这林珍儿可不是那种没甚主见的软柿子,若说以前她想娶个脾性软和,能任由自己拿捏的儿媳妇,但自从有了裴婉这个贱人,她改变了主意,得替儿子娶个强势些的媳妇儿才行。
毕竟自己还在时尚且能帮着压制那贱人一番,若是她两腿一蹬驾鹤西去,儿媳妇儿又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岂不是被裴婉这个贱人欺负死?!
是以这种雷厉风行的商户女子最是合适不过。
今儿个一大早她还特意随着媒婆装作顾客的模样去林氏布庄转了一圈。
见那林珍儿果真如媒婆说的那般,行事利落干脆,长得亦是花容月貌的,当即就十分满意。
又托媒婆去林家探了探口风,不出意外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欢天喜地的来了铺子。
“有为可同意?!”
方明义听自家夫人巴拉巴拉的说了这么多,总之就是那林姑娘十分合她的眼缘,但毕竟是儿子娶妻,还是要问问他的意见。
一听方明义提起儿子,方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里论到他满意不满意,若是按他的眼光,只怕又要挑个像沈家姑娘那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娇女,且沈家家徒四壁的,先前母女两个在街上抛头露面的摆食摊,如此家境哪里配的上我儿。”
提起沈云章,方夫人余怒未消。
方明义闻言却有些好笑,按她所说,那林珍儿不也是抛头露面的在经营自家的布庄吗,如何林姑娘就是自立自强的典范,到了沈家姑娘却成了不自爱了。
无非是家境不同罢了,自己这个夫人啊,数十年如一日的嫌贫爱富,他早已习惯了。
“如此家境?!你道那桂香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