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唐悦更糊涂了,等五味居打了烊,也顾不上吃饭,匆匆回了沈家小院。
沈家人今日都没出门,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此时正在吃饭,见唐悦一脸凝重的赶回来还有些吃惊。
唐悦见沈云章也在,不好贸然开口,只能耐着性子吃了晚饭,眼见赵氏把沈云章同妙姐儿打发回屋,才把今日外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两方一沟通,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岂有此理,妹妹何其无辜,偏偏被人如此诋毁,我这就打上门去,让那齐家跟方家同妹妹道歉!”
沈延兴书生意气,当下义愤填膺的。
“方家只怕也是被连累的,这事儿怨不得他们,至于齐大川,明日我去打听打听,看他今日当众是如此处理的,若真是损了章姐儿的清誉,势必得要个说法才是!”
今日李媒婆上门时沈延宗刚好没在家,等回来时听赵氏说起这件事也没太在意,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像妹妹这般人材,没人上门提亲才奇怪,只是他不知道还能牵扯出后面这些来。
“二郎说的对,明日先出门打听打听再议。”
沈国公点点头,到底关乎宝贝女儿的名声,赵氏虽然也生气,但还没到丧失理智的程度,这云来镇不比京城,多的是三教九流的泼皮无赖,造谣生事只凭一张嘴,只怕她们越是叫嚷着替章姐儿讨说法,反而把孩子推向了舆论的中心,让她成为云来镇的谈资,这不是为人父母想看到的。
几人又商量了一番,才各自歇下。
直到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唐悦才一拍脑门,忘了把自己想开糕点铺子的事儿告诉大家了。
“你想好了,要开糕点铺子?!”
沈延宗在黑暗中紧握住妇人的手,用指腹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掌心的茧子,不知从何时起这妇人的手不复先前的柔若无骨,而是渐渐粗糙起来,这让沈延宗尤为心疼。
“只是一时兴起,打算先干了再说,我向来不都是如此,若是思来想去,瞻前顾后的,只怕什么也干不成!”
唐悦无比感慨这一路沈家人不遗余力的支持,特别是身边的男人,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好像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来,他都能为自己兜底一般,这让她不由的底气十足。
唐悦翻了个身,侧身对着沈延宗,温热的呼吸扑在男人耳侧,让他呼吸一窒,心跳乱了节拍。
“母亲同章姐儿到底是女眷,若是整日抛头露面的,难免招惹是非,且摆食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冬有严寒夏有酷暑的受罪的很,铺子就不一样了,好歹不用风吹日晒,且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在后厨忙碌,前头招个小伙计或是口舌伶俐的妇人即可!”
唐悦不知沈延宗此时的心猿意马,兀自说的起劲儿,说完还拉了拉沈延宗领口的衣裳:“你觉得如何?!”
沈延宗心绪飘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近在咫尺的妇人身上,黑暗中嗅觉同触觉格外敏锐,他能闻到妇人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不似胭脂水粉那般呛鼻,反而若有似无的,让人心生遐想。
听到妇人发问,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握着唐悦的手微微发紧,浑身亦是都紧绷起来。
唐悦见他如此敷衍,有些气恼,撅着嘴就去拧他的臂膀,直到凑的近了触及他硬邦邦的肌肉线条,才觉察出不妙来。
黑暗中这男人深沉的眸底透着逼人的灼热,像两颗跳动的火星,触及她的目光,那灼热忽而变得柔情似水,仿佛蒙上了江南水乡的烟雨,怜惜中透着欢喜。
唐悦只觉得心里一紧,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来,下一瞬柔顺的把头窝进了男人的脖颈里。
气氛瞬间温馨又暧昧起来。
唐悦想到这男人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要离开自己,何时能再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