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味居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但客流却是明显的不如前几日,旁人不觉得,后厨负责盛菜的许三娘却是第一个觉察到。
毕竟到了晚上打烊的时辰,有三四个菜竟然还剩下两三份,同往日早早售罄的场面对比强烈。
晚饭干脆也不做了,一帮人直接盛出来当做晚饭。
“定是那贵宾楼又故技重施,模仿咱们的菜谱!”
阿福一脸气愤,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忙忙碌碌了这几日,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劳动强度,突然清闲上一些,他就容易胡思乱想,猜测着定是贵宾楼使坏。
也的确如此,今日齐大川已经推出了同样的快餐模式,相比于五味居的八荤八素,他们硬是多了两荤两素,可供选择的种类更多,价格还要比五味居便宜上五文。
中午时更是让小伙计在门口卖力的吆喝着招揽顾客,那些惯常在五味居解决三餐的异国商旅刚开始还有些不相信,如此体面的酒楼,这么实惠的价格,一时间竟有些望而却步。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来了五味居,因此午时五味居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影响,但到了晚上,见那贵宾楼的小伙计照例招揽的卖力,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就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来二去原本空荡荡的大堂竟然坐的七七八八,如此可不就分流了五味居的一部分顾客。
此时阿福如此说,饭桌上的气氛一窒,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扑面而来,让许三娘有些心塞。
贵子见状忙用胳膊肘捅了捅阿福,让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早晚的事儿,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许三娘见一桌人都看着自己,当即深吁一口气,故作洒脱道。
能在同行里厮杀出一条道来才是真本事,接下来就是拼手艺同耐力的时候了,这次自己定要坚持到底,大不了同贵宾楼鱼死网破。
不然都对不起唐娘子这段时日呕心沥血的帮衬。
看着一旁唐悦担忧的眼神,许三娘拍了拍她的手,露出个笑来。
“那贵宾楼饭食味道如何?!”唐娘子见几人都情绪低落下来,放下筷子看向许三娘道。
“尚可!”能开酒楼的,里头的大师傅应是有两把刷子,加上还有王庆来……
想到王庆来,许三娘越发堵心。
“同你相比呢?!”唐悦直白的询问道。
“肯定是我家掌柜的手艺更好,若不然当初那贵宾楼那样一个大酒楼也不会刻意打压咱们这样一个小食肆!”
阿福一针见血。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但唐悦还是盯着许三娘,在等着她回答。
“或许我会强上一些!”许三娘有些不好意思,这古人就是迂腐,就算洒脱如许三娘,也避免不了整个大环境的挟裹,什么谦虚是美德的,是狗屁才是,强就是强,做人要自信才是。
“不,你应该说,我比他们强上许多!”
唐悦语气坚定,带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瞬间驱散了许三娘的那点子难为情。
见她眼神逐渐坚定,唐悦满意的点点头:“既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对于食肆来说,味道决定一切,咱们照常营业,该如何做你们经历过一遭比我有经验,最重要的是要放平心态,别对手还没怎么样,自己先绷不住了,岂不是不战而降!”
“唐娘子说的对,这贵宾楼来来回回也就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咱们能起死回生,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一次,定能打他第二次!”
许三娘此时也重新打起了精神,当下言辞激昂,连带的阿福贵子几人都又振奋起来。
掌柜说的对,这贵宾楼想必也是黔驴技穷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