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三郎,二郎媳妇儿……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躺在这雪地里,就差自己了……
沈岳惨然一笑,那黑衣人暗呵一声,腹部的刀剑同时被拔出,他高大的身躯犹如无人提线的木偶一般轰然倒地。
雪粒子拍打在脸上,冰冷彻骨,沈岳努力扭头看向老妻的方向,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过,自己这跌宕起伏的一生啊……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沈岳猛地惊醒,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活动着手脚,那种被人禁锢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这梦终究是做完了。
沈岳听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平缓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轻轻的握住了沈延兴的手,温热的,有活力的。
这让他深深地松了口气,激荡的心绪也渐渐平缓下来,只是那梦境太过真实,一时间让这个驰骋沙场半辈子的老将胆寒不已。
沈岳知道,家人就是他的软肋,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他从没有害怕退缩过,但这一刻他却是心怯了。
无论如何也要护家人周全才是。
沈岳在黑暗里努力平复着,屋外寒风呼啸,已经是寅时中了,再熬个把时辰天就亮了,此时他神志清明,再没有一丝睡意,只是睁着眼睛等着那一缕曙光。
西厢房里,唐悦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往身旁热烘烘的男人身上靠去,沈延宗亦是熟练的抬起臂弯,把她揽进了怀里,夫妻二人相拥而眠,皆露出心满意足的神色来。
随着东方露出微微的曦色,天,终于是亮了,那些藏于暗夜的污秽终将无所遁形。
一大早的,大家都精神抖擞,特别是唐悦沈延宗夫妻二人,昨夜那个缠绵悱恻的吻让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两颗心也贴的越发近了些。
两人忙碌间偶有眼神交汇,都携裹着浓情蜜意的味道,惹得沈延兴同沈云章频频侧目,总觉得哥嫂今日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氏倒是瞧出点端倪来,想必先前两人有四年的分别,加之唐氏进门后同二郎感情也不睦,此次再相见夫妻也没有多少情分在。
国公夫人她,抄家流放养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