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檀早就知道,他们在说空气中漂浮着的一股子一股子烧头发的怪味,但是,他却偏偏装着不懂。
不光如此,叶檀故意吓一跳,“哦?何以见得有村民?”他上下左右看了半空好几眼,又继续冒话,“这荒郊野外的大夜里的,怎么会有村民?而且怎么会着了火?这究竟是谁放的?”
不光不顺着说,叶檀还故意扯别的,
听了这些话,王队和刘队全都摇头。
只见老村长手里举着大烟袋,也一瘸一拐的过来了,“叶知青,你小子怎么来这么晚?你看看,这火也不知是怎么着起来的,怎么就平白无故烧没了这么一大片的树枝子。”
“是啊,还没来得及分配给社员,怎么就给一把火烧了呢?”此刻,看青队的头目二撩子也凑过来一起纳闷着。
虽然这不是庄稼地出事,按说也不太归他们管,但是,那多少也有一丝丝连带责任,所以他跑前跑后,支棱起耳朵,在老村长周围玩命捕捉着、探测下老村长究竟怪罪他们看青队严重失职没有。
如果真怪罪,那可就糟心了!
只见叶檀朝着王队和刘队一点头,示意了后,才奔向老村长,一脸苦涩,“哎呀老村长,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心里想,我能说这是我放的吗?
——肯定不能,
如果那样,他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落空?
关键那还要背负骂名,这比那次被堵炕上还要命,全村非要诛他九族不可。
毕竟七十年代,没有煤气,电也少的可怜,所以村里社员、可就靠着这点儿树枝子或者棒子秸等等的、来做饭呢,尤其冬三月。
好家伙,一把火把这些做饭的柴火都给消灭了,如果被社员们抓住,还不要当场被扒了裤衩给活活揍死吗?
因此,叶檀打死也不敢招认这。
当看到大家满脸疑团时,
叶檀低头寻找——他见脚下一块砖头,还有一个土坷垃,故意踩一脚,“哎呀老村长,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硌脚?”
老村长也低头,“哎呀砖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时,几个小队队长也过来了,“老村长,火势目前可以控制了,”
老村长点头,松了一口气。
只见叶檀趁机弯身,“哎呀,老村长,这是什么?”
他把提前压好的纸从砖头下头揪出来,“老村长,您看,看看这是什么?”
这时,杨爱党放下扁担也过来了。
老村长举着纸,“哎呀,写的什么,我看不见!”
“我来我来!”杨爱党接过去那张纸,所有小队队长也纳闷,不懂究竟是什么……叶檀在一旁,则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
杨爱党一看那张纸,惊叫,“不好了老村长,这?”
他看了眼只有一米高、几乎被扑灭的火焰,眼睛里露出了焦急之色。
“老村长,莫不是这里有人吧?我找到了纵火犯。”
“啊?是谁?”
此刻,包括王队和刘队也都木呆呆看向杨爱党。
杨爱党没说是谁,一指火堆,“纵火犯是故意的,是因为她想自杀,哦不,还不是一人,是个团队在火堆里,她们已经被活活烧没了。”
“啊?怪不得老是闻到一股子焦糊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原来是有人?”
“呃,”
有人捂住了嘴,干哕不已。
一旁的几个小队队长也窃窃私语,包括二撩子也参与其中。
“可他们究竟是谁?”
老村长和王队还有刘队,一起问杨爱党。
但是,叶檀却不吭声,他可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