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睡不着觉磨牙的滋味。
那阵家里,一天都不怎么吃饭。
到了晚上了,吃点儿炒玉米花,死豆不开花的那种玉米花最解饱,临睡前吃一把,凑乎着睡觉。那阵炒玉米粒算一顿饭。
有俗语称——腊月初一蹦一蹦,小孩吃了没有病,就是指吃玉米花。
等到早晨,好家伙,尿盆都冻嘎嘎的。
放在外屋的洗脸盆,盆架上,撂的毛巾也都被冻硬邦邦的,水缸也是如此,里头也是冻冰。
乃至到早晨舀水,水瓢都下不去。
那阵冻手,冻脚,冻耳朵,乃至鼻子上头都被冻伤,也是常见,等第二年开春,手部有冻的化脓了,然后自己没钱治,都盖上点棉花,最后一不小心,棉花都跟冻伤后流的脓长在一起,最后棉花长进了皮肤里都可能。
还有冻脚,小脚趾,都是被冻伤的状态,红肿是常态。
那阵的确,越穷越冷越穿不上,河北这一块地尖,零下十几度卯上两个月,那日子真是过着费劲。
大津在河北搭界处,也是如此的。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才逐渐富裕起来,人们有了闲钱,而且也有了防寒服的诞生,但是不凑巧,全球却迎来了暖冬。
零下十几度,这样的天寒地冻,在腊七腊八也未必有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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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穷的时候,小薄棉袄一穿,连个外套围脖都没有,冻的揣着袄袖是常态动作,感觉天寒地冻,零下十几度是常态,虽然没到东北,也没便宜到哪。
等未来,羽绒服满地,几十块钱就一件,但是,却暖冬,那些都排不上了用场。
再到最后,家家有车,不光羽绒服排不上用场,哪怕在正经北方,出入大概都是穿一个短款的棉夹克,轻装上阵,这一冬天也就稀里糊涂过来了,也没有了冻手冻脚化脓的。
一说到蔫冷,扯得有些远了,再回过头来说说叶檀他们在冰屋子里,正在哆嗦。
叶檀想生火,他堵在冰洞口往外看,外头白花花的世界,凝神久了,他忽然感觉眼疼。
他扭身嘱咐,“你们尽量眯着眼,不要看外头,”
“为什么不让看?”苗玲玲哆嗦着,询问。
叶檀叹口气,“因为我担心,在这种漫天雪白的世界里,你们的眼睛,会发生雪盲症。”
“哦?那是什么东西?”大伙同问。
“雪反射阳光或者极强的紫外线,眼睛没有保护措施,再算上天气寒冷,就导致眼睛不舒服,严重的,甚至还会看不见了东西。”
“啊?这么严重?”
苗玲玲赶紧捂住了眼睛。
“咕噜噜”,大伙的肚子,又开始饿了,叶檀又是叹口气,“目前连柴都没有,所以,鱼干,如果吃也是冷的,胃口不好受。”
重生1976,我在小村当知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