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停当。
此刻,喊号子的立刻扎好马步,用力舞动着手里的红衣服,就像拔河比赛时,挥动小旗子的。
“大伙压板走啊,呦吼呦吼!”
“往好啊夯啊!呦吼呦吼!”
“高抬慢点夯呀!呦吼呦吼!”
“压板走啊,往东挪呀,呦吼呦吼!往西铆劲夯呀,呦吼呦吼!高抬慢点儿挪呀,呦吼呦吼!”
“别砸脚呀,呦吼呦吼!”
叶檀被阵阵高亢嘹亮的砸夯号子所感染,虽然他没有加入到热火朝天里,但是,也感觉到了大伙的干劲。
七十年代那阵,砸夯用的是碌碡,也有叫溜轴的。
把将近一米长三十厘米直径的大个碌碡,碌碡立放,两侧各平放一根大木杠,用五股麻绳打摽,固定住碌碡和木杠。
都弄好了后,四人用力抬起这上百斤的大碌碡,卖力喊着号子,一下、一下的砸夯,村里也叫砸地脚。
一般一所民房,用不到一天,就能砸夯完毕,但是,叶檀他家的三亩半地,怎么也要用一周的时间才能夯完。
可想而知,该是多么的累。
后来,砸夯不用碌碡了,而是用房坨一样粗细的大木头,掏出四个木柄手握着、来回砸夯。
再后来,就用电夯,彻底不用人力了。
崔师傅赶紧走过来了,“叶老弟,过来了?”
叶檀那一抱拳。
崔师傅赶紧报告:“一共30个社员,在干活。”
“好,那我就清楚午饭该怎么准备了!”
崔师傅也是一抱拳,“有劳了!”
叶檀扭身离去。
回到家,他要烙饼和红烧竹鼠——先把所有竹鼠,全都从筐里拿进了厨房,然后挨个宰杀。
最后,抱柴火烧火。
红烧竹鼠适合用外头堆放的玉米秆,烙饼这边,则是用了树叶。
叶檀两边起火,左右忙乎。
最后,这大铁锅真是给力。
一个锅里弄了红烧竹鼠肉,另一个锅里则是烙了饼,一小时后,全都整好了。
白面饼一共50张,按照一人一张饼的量走,但是,给家里人还要留出午饭,而且,给他们干活的也要留出余量,免得有个别吃不饱,需要加饭……
总之,人家给你干活,不能吃不饱,吃不饱饭,那就根本没力气干活。
尤其那几波砸夯的,他们的体力消耗更是巨大。
把家里的小推车整出来,撂稳在老杨树下,从厨房里,把所有做好的都搬出来,撂稳在小推车上。
他又把大笸箩绑在了车上,上面盖好铺锅布防尘、保温,等大盆、还有笸箩都撂稳了、捆绑好了,叶檀才推起小推车,“吱吱呀呀”往村口稳稳走去。
中午12点,叶檀准时到了宅基地。
他们已经停止了劳动,包括喊号子和砸夯的,他们早就每人拿着饭盒,起身奔过来。
“哦,什么饭?这么香?是肉吗?”
“肉?”
“呃?真有那么好命?整个一年,我还没吃到过肉呢。”
“包括过年。”
“哦,好香!”
“……”
叶檀听闻大伙的议论,赶紧痛快掀开大笸箩。
“这里的烙饼,一人一大个的量,不够呢还有几个富余。菜,就是红烧肉,是一人15块的量。15块肉,几根宽粉,还有大概15块土豆,不够的再添,都有富余。”
“啊?真是好饭,赶紧,快别说了!”周围人眼睛瞪成了包子,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脑门的汗水。
都惊喜着这个主家,真是出手阔绰,上来就是用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