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那个老医生,李主任,哦不,是李专家掳走了我!呜呜。”语罢,香凝的肩膀一耸一耸抽搐。
刘月芳一听,吓傻了眼:“什么?是那个老杂毛?你都结婚了,他怎么还贼心不死、乱递爪?”
香凝听了问话,也是一脸懵。
“不是那天输了赌局吗?愿赌服输的道理不知道吗?”刘月芳又给香凝梳了梳头发,知足着,“好了闺女,回来了就好,呜呜呜!”
叶檀在一旁,冲了一搪瓷缸的麦乳精,递过来:“来吧,香凝,来喝这个,估计你,一直也没吃什么吧?”
刘月芳一看,“还是我姑爷有眼力见,确实,她应该是饿了。”
“嗯嗯,”
杨香凝赶紧举起搪瓷缸,看到浅咖啡色的麦乳精上,飘动着少许白色,像一层奶花在浮动,缕缕麦芽飘香翻涌,沁人心脾,这更增加了她的饥饿感。
她抬头看了眼叶檀,充满泪水。
“快喝吧?趁着热。”
她点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后,一舔嘴角,甜香诱人,她很满足。
叶檀又拿出来一纸兜糖麻花。
拿出一颗,“来,先吃个吧。”
香凝眼眸看向叶檀、点点头,接过来一大颗糖麻花,杏眼里闪着泪花!
1976年,那阵的糖麻花是圆球的,像江米条粗细的条,东扭西扭成为一颗比鸭蛋要大、要饱满的麻花球,所以糖麻花论颗来说。
不过味道,其实也像江米条。
“糖麻花”只有那个年代有,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圆球状的糖麻花消失了。
未来的麻花,基本都是细长的,纤细的面扭来扭去,成为了细长的麻花。
刘月芳便站起身,“要不,姑爷,你多陪陪她,我和你岳父,去一趟大队部。”
“哦?”见叶檀疑惑,岳母解释,“然后,广播一下,人找到了。不然,你舅哥们都要急死了,你三舅哥也回家来了,满地里去找香凝。”
“对,边志兰,还有知青点的几个闺女,都没下地挣工分去,都去疯了一样找。”
杨国安卷起袖口,抹了一下眼睛。
叶檀点头,“好,岳父岳母,那我就陪着香凝吧,她还是害怕的。”
老两口子抹着眼泪,蹒跚走出了门。
走了一路,刘月芳哭了一路,杨国安不愿意,忧烦道:“哎呀,快到大队部了,你还哭哭哭?”
刘月芳一插腰,满脸温怒:“不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招呼大的孩子,是不是?所以,你当然心硬?”
“你?”杨国安翻了翻眼珠,叹了一口气,“哎,我进去找老村长,给广播一声。”
刘月芳点头,瞅着杨国安往里面去了,不到几分钟,大喇叭就开始广播。
完事后,他们老两口,又相扶相搀往回走。
叶檀则是趁着大家都出去,赶紧给香凝擦洗,因为捆绑时间太久,裤子都尿了,正常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孕妇?
叶檀给她脱着衣服,擦洗涮全包了,而且又把头发梳洗了一遍,直到变得亭亭当当为止。
当听到大喇叭广播时,香凝本来躺着想休息会儿,随着广播一响,她又猛然睁开红肿的眼睛,四下里寻找。
“老公,老公!你在哪?”
“乖别怕,我在我在!”叶檀扑在炕上,抱住了香凝的身体,“别怕,我在,以后只许可你在院子里溜达,不许可你随意出门。”
“嗯嗯,我听话,我听话、老公!你别丢下我!”
叶檀心尖一疼,如安抚女儿一样,抚摸着香凝的后背。
“我在,我在保护你!”
杨香凝点点头,被叶檀抱着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