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扭脸一看崔广荣,见他豆子大的汗珠翻滚,地上爬起来的小德子,也是焦急万分。
如来已经在鼻子那,迅速围上了一个毛巾,堵住口鼻,顺着梯子,缓缓下到了半截。
如来却忽然疯了一样,又窜了上来,把宝来都一脑袋给顶上屁股,撞飞到了地面。
如来一边蹿一边嚎叫:“老村长,老村长,下面有人。”
“果然有人?你个笨蛋玩意,有人你怎么不下去、还往上跑?”面对老村长的呵斥,如来面色煞白,“下头的,下头的人都没穿衣服,而且被绳子捆住了,白花花的全是女人。”
大家一下傻在原地,
脑袋瓜子鸣叫不已,
这还用说?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下头,八成就是那几个丢失的女孩。
“呜呜,老村长,我们俩,我们俩害怕呀,都是女的光着身子,我不去我不去,您,快快换人!”
如来宝来往后退着,哭丧着脸,腿打颤,玩命求饶。
伍队长发疯般,对着崔广荣跳起来就扇一个嘴巴子。
老村长也过去,扇了他一巴掌。
并且怒骂:“好你个崔广荣,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你折腾我们连夜破案,你就掺乎在破案组里,居然还来回跟着跑龙套,装大尾巴狼。原来,坏事、果然都是你干的?”
伍队长也怒骂:“你,你才是三百户的老鼠屎!”
面对挨打,崔广荣满脸的苦,但这次,他不知为啥,却不辩解。
忽然小德子起身,跑过来大骂,“姓叶的,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你就这么不放过我们?”
他拿起地上的镰刀,朝着叶檀就砍。
王队人家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一看由叶檀带领着大伙,居然迅速破案了,所以哪能让人家吃亏?
于是几个弟兄上来,夺过镰刀,几下就将小德子制伏。
此刻,所有队长都齐声大喊。
“姓崔的,你非法监禁妇女,你凭什么让我们放过你们?如果放过,那谁放过黄苦梨?谁会放过林晓晓,谁会放过她们这些黄花大闺女?”
“没错,他们在菜窖里多日,被你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心里落下伤害,这个责任,谁来负?”
面对所有人唏嘘,
老村长也一插腰。
“你知不知道——我这村长的乌沙,会因为你的非法监禁而丢掉?可我照样没有躲避,没有藏着掖着假装不知道,我还不是照样来回搜找?我豁出去乌沙、我为的是什么?”
见大家凝神聆听,老村长一翻转。
“我偏要就事论事,还原事物本质,该怎样就怎么样,这就叫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即使丢了村长之位,为了社员的利益,我也乐得其所!”
叶檀一听,为村长鼓掌。
所有人都鼓掌。
“还是叶知青心细如发,明察秋毫,根据蛛丝马迹大胆猜测,竟然破除了这个案子。”
“是的,如果任其发酵,这几个女的,恐怕性命堪忧。”
“是的,还指不定有谁家姑娘还会遭罪呢。”
他们正在派人下去探查,解救这些女孩子时,没想到两个傻儿子却奔跑出来,大喊大叫。
“他们是我的母猴子,不许抓走,不许抓走。哥哥,我要母猴子我要母猴子啊!你去给我们抓新的母猴子呀!”
两个傻子,哭的撕心裂肺哭泣。
“破案了破案了,老村长好样的,叶知青是好样的,如果没有叶知青出谋划策,还真是被这群披着羊皮的狼,给蒙混过关了。”
老村长一瞪小德子,“你还不赶紧下去,把所有女人,都穿好衣服,然后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