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国搀扶着碧婷,“好,我搀扶着她到院子里溜达,消化食。”
“来呀,香凝也一起。”碧婷隔着窗户纸喊着。
反正碧婷知道,小姑子也提前怀孕了,所以,她也要与自己一样出来溜达,但是却被杨爱国拦住了。
“今天她是新娘子,不出来就不出来吧,而且她每天下地干活,工作量很大,底子好,应该不和你一样。”
“嘿?闹了半天,你这是在变相说我懒,说我是病娇小姐,是不是?”
碧婷飞毛扎刺起来,欺负杨爱国。
“哎呀媳妇,慢点迈步,求你了。”杨爱国赶紧马屁溜溜,一手搀扶着媳妇,一手划拉后背,“走吧媳妇,别多想,来,乖,小心脚底下有台阶,小宝贝,小心点。”
碧婷一听,心花怒放。
虽然杨爱国哪都配不上她,但是,唯独这份宠溺,令李碧婷深深满足。
在他这里,她永远是女王。
月半夏把一大盆水,端到了厨房,就见边志兰,从南屋出来。
边志兰以为她在催促自己,便主动开口道:“哎呀半夏,再等我五分钟,我还要给他刷牙。”
“这你也管?”
“是呀,这是最后一件事了,刷完牙,咱们就走。”边志兰赶紧解释着,陪着笑脸,就像伺候人,是一件她多么巴不得的事情。
“呃,那我从大杨树下等你哦,你要快点。”
月半夏没来得及调侃揶揄小篮子,因为她也心心念念杨爱党,着急想看看那个活冤家,到底等没等她。
几步,飘然来到杨树下。
月光下,果然见杨爱党正在那里傻站着,似乎是有意为之,见到了月半夏出来了,他竟然抓耳挠腮,尽显局促,堂堂的宣传部小队长,竟然还会不安?
呵呵,不可思议。
月半夏热乎乎奔过去,可是杨爱党,却往后撤步,他想与月半夏,保持革命的距离。
“哼,胆小如鼠!”月半夏不屑着。
边志兰都收拾好了,她一甩马尾辫,“好了,爱军,那我可走了,明天见。”
杨爱军见她虎头虎脑的憨态,内心一紧,居然有点不舍,但是,也不敢流露出什么,只能小声“嗯”了声。
“那我就不送了。”这句话,杨爱军说起来,细弱如蚊。
边志兰点头,掀开门帘来到院里,正好看到大月亮地底下,月半夏与杨爱党,站着凑得不远不近,似乎还没有想起来说什么,就听耳畔传来边志兰的一声娇喝。
“嗨,你俩到底走不走?”
杨爱党赶紧站端正,“走。”
边志兰来的正好,他正好比较窘迫,转眼便浑身自然起来。
月半夏没看出脸上有多开心,她其实想问杨爱党,明日上工吗?有空吗?你要不要帮我去干点地里农活?
可是,还没想好如何碰瓷套路他,便被边志兰给岔散了,坏了好事。
一想起边志兰和杨爱军已经迅速了,还给人家洗裤衩,掏嘴巴刷牙,能不迅速吗?虎狼一样的行为,月半夏嫉妒边志兰发疯。
她在幻想,什么时候扒掉杨爱党的?
不过扭脸看看杨爱党那古板的表情,月光下,他的满脸写着旁人勿近。
看到此,她的内心又是一阵窝火。
她和边志兰挨得近,杨爱党在前头带头走着,他距离她们两个,大概十几米远。
月半夏小声问,“老实交代,今天,你是不是看到杨爱军的了?”
边志兰身体一僵,她少有的一捂脸。
“哎呀,你别说了。”
月半夏皱眉,小声说道,“咱们是干姐妹,又不是外人,跟我说说又咋了?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