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已经被板凳架了起来,李老弯身,朝着李主任那边勾手,李主任知趣,赶紧拿来助听器,递过去。
李老把助听器挂在了脖子上,先是西医的一套手段,听诊。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而西医讲究的是“望触叩听”,有区别也有必然关联。
叶檀安抚着杨香凝的情绪。
看杨香凝好多了,便把她交给了边志兰,“走吧,回屋?”
“我不!”香凝甩开边志兰,倔强道:“我不回屋子,我要跟定事态的发展。”
月半夏从厢房里,拿出来了一个椅子垫,铺在了台阶上,“来吧,你俩都来这台阶上坐垫子上,别在那里老站着,会累的。”
杨香凝扭头,这才跟着边志兰一起,稳稳坐下,还不错,这里既可以休息,又可以看着叶檀,还有三哥。
15分钟过去了,李老依然围绕着三哥转圈,一边转圈,一边在思索着什么。
但是锁眉间,依然得不出来答案。
“这?”他竟然也束手无策,或者有办法,内心也不确定。他在徘徊间,问李主任,“老李,他的病,你说说具体。”
因为李老从来未见过这样的病症,他吃力——毕竟这病未来几十年后,才有解术,李老不是来自未来,纵使他是中医界的泰斗人物,不会,无解,也正常。
“好,李老,他叫杨爱军,我已经治疗他半年了。半年前由部队亲自送到我那里,我也为他输液打针很久,但是病情就是时好时坏,看着像营养缺乏,看着又不像。”李主任主动交代,态度上恭顺了不少!
“哦?这就蹊跷了!”李老嘬牙。
李主任也是无奈:“是呀,最后集齐我们人民医院的十几个主任医师一起会诊,也没有一套有效的办法。所以,从开始送进来的时候,偶尔好点了还会说话,可到了现在,便是直接昏迷不醒。”
李老一皱眉“那你就用人家这疑难杂症,来要挟人家妹妹?惦记人家妹妹身子?”
李主任老脸一红。
“哦哦李老,您说这话严重了。我,呵呵,只是上个月她去医院看望杨爱军,当时提起来这事,她根本没有拒绝嫁给我,不然,怎么会接收了我急匆匆的聘礼?”
不等李老吭声,他无辜又无奈:“所以,李老,我才是委屈的那一个。是他们答应我在先。”
“老李,你竟说屁话,那我怎么听着,是你拿着这个还当要挟呢,互换呢。可是,我听人说,你才没了老伴半年多。怎么,这就守不住了?”
李主任叹了口气:“还不是我的几个儿子总是催促我,找个老伴?找个做鞋穿的?不然,我每天忙的,也想不起来这。毕竟家里有保姆,有铺床叠被做家务的。”
“哎,你的想法是对的,儿子催促也是应该的,但是,那也不能用她哥哥的性命做要挟,对不对?”
“没有没有,”李主任不承认后,叹了口气,“其实,我今天就想把香凝接走,然后三哥也一起走,如果香凝不跟我走,那我就都会放弃。不过现在,我改了主意。”
“你现在怎么想?”李老追问。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不追究。但是,我的内心还是不服,把与我定亲的媳妇,白白被这野小子睡了,我心不甘!”
李老听了,一阵乱。
毕竟,他每天研究学术,致力于医学研究,理论实践相结合,活得坦坦荡荡,从来没想过要个女人什么的,所以,其实对于李主任说的这些,他不是那么理解。
便转移了话题:“来,救人要紧。先看看这杨爱军怎么救助吧?我现在看,杨爱军根本得了不治之症,你举你们全县人民医院之力,也是对杨爱军身患疑难杂症无解,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