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商人出气来了。
毕竟这三个月里,苏府可谓是损失惨重,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谁又能忍得住呢?
“苏大——”
岂料龚二郎都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苏老爷呵道:“还愣着做什么,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将牢门打开!”
龚二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
被门外的呵斥声吵醒,范光缓缓睁开眼睛。
范光有想过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捞出去,却没想到对方来的居然会这么快。
伴随着锁链的窸窣声,牢门很快被打开。
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不过三十来岁年纪,蓄着短须,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就是为人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一个多时辰前,就是你使人抓的我?”
“之前来找茬的那帮人,也是你安排的吧。”
范光慧眼如炬,全然不给苏老爷辩驳的机会。
苏老爷无法,只得放低姿态:“都是误会,是在下有眼无珠,得罪了范先生,还请范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老爷自诩读书人,何曾对一介低贱的商人如此低三下四过?
只是形势比人强,苏老爷暂时也只能忍了。
随后苏老爷又在龚二郎不可置信的目光当中将他推了出来:“只是在下当时也是被小人所蒙蔽,若是范先生觉得不解气,在下就将此人交给先生处置,如何?”
苏老爷是需要人替他办事、离不得龚二郎不假,可这也得分情况不是?
眼见自己的县丞之位马上就要保不住了,苏老爷又如何能顾及得了那许多?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一般人,此刻见面前这位苏县丞又是接人又是道歉,软和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多少要给他些面子。
然而这套却对范光没用。
范光想要在栗州城做生意,势必要将面前这位苏县丞彻底给得罪死。
与其现在顺着对方的意同对方修复关系,导致将来做事束手束脚,不如现在就翻脸,省得对方有一丝一毫打感情牌的机会。
至于栗州城的县令,半年以后就卸任了,就更构不成威胁。
想到这里,范光顿时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苏县丞这般说,在下实在是担待不起。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商贾,万万担不起县丞大人这一句先生。”
苏老爷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明显的恼意。
范光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朝对方敷衍的拱了拱手:“既然误会解开了,想必在下身上贼匪的污水也洗清了,在下不便叨扰,先行离开了。”
语罢,范光当着众人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
范光态度极其嚣张,但此刻却无一人敢阻拦。
苏老爷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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