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自面容上与狐靖墨不分上下,但是他的年纪却要比狐靖墨足足大五百岁,比狐清夜直接大上了三仟多岁。
狐玄衣银发浅眸,神色肃冷,与狐重华长相最像的人,由此银楚宸对他也怀有几分特殊情怀,平日里对狐玄衣更是尊敬有加。
狐玄衣从来就没什么主见,只不过自来便喜欢听从十三的话,故而即便是这等谋反之事,他也由着狐清夜来。
狐清夜还是不安,他心里总觉得不对:“你说那八子会不会临时反水。”
“报......”
“八子求见。”
狐清夜眼中精光一闪,与狐靖墨对视了一眼:“召。”
大殿门口只见八子威风凛凛,并肩而入。
其中的天地两子,押着猫尔走至大殿中,对殿上三位长者禀报道:“此奴婢假传宫主旨意,要我等将三位长者拿下,奸计被我等识破,便将她擒来让三位长者发落。”
狐靖墨眉头一沉,脸色惊变,他知道这猫尔对银楚宸来说可并不是无足轻重之人,上前一步,凝视着猫尔,内心似乎在思量着别的。
猫尔一反平日的温顺,呵斥道:“你们亏得为宫主的叔父,竟然暗中指使死侍刺杀宫主。”
“混账东西,竟敢胡言乱语。”狐清夜挥手狠辣地朝着猫尔脸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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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猫尔细滑的脸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紫色巴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看上去应该很痛,可她目光里没有痛,一开口,嘴角流出黑紫色的血。她全然不顾,带着一脸的鄙视对狐清夜骂道:“你可别忘了究竟是谁胡言乱语,差点招致杀身之祸。当时若不是宫主在前宫主前面苦苦求情,哪里还会养虎为患,养到戒日成了欲要反咬一口救命恩人的恶虎。”
狐清夜怒极,额头青筋突兀,他是最忌讳谁提起当年的事,当年他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居然惹了母亲的不高兴。
说什么要将自己的舌头给拔掉,当时母亲给他的判词便是:“毒舌长”。
从此,私下很多次他都无意听到别人这样称呼他。他是一个男人,被定上这样有损颜面的名讳,他岂会痛快。
又是一巴掌,猫尔嘴里的血喷出,尽数喷到了狐清夜的广袖上。
“十三弟,以大事为重。”狐靖墨提醒道,转而对上一侧不语的八子,“唯恐事情有变,还请诸位助一臂之力。”
八子会意,天子上前一步,拱手道:“为了逐月宫的安危,我等义不容辞。”
狐靖墨眼眸中露出满意的神色,道:“好,逐月宫能否安然,全靠诸位了。”
天子俯首,态度坚决道:“请长者发令。”
猫尔愤怒至极,双目圆睁,两颊高肿,两个嘴角也已经破裂。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怒骂道:“你们八子可是前宫主亲手培养的人,她的遗旨,你们八个难道都给忘记了吗?她......噗......”
猫尔的话语还尚未完全说出口,突然之间,一口猩红的鲜血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直直地喷射到了几丈之外。
那殷红的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而一直紧紧押解着她双臂的两子见状,刹那间松开了手,脸上露出惊愕和恐惧的神情。
此刻的猫尔面容扭曲狰狞,双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前方那个手握冷光镋叉的天子。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艰难地挤出了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就在天子面无表情地将那冰冷刺骨的镋叉,从她胸口抽离出来的时候,猫尔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直挺挺地向后倾倒去,重重地摔落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