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宫主探得这股魔性乃上神遗留,即便他们两人耗费掉毕生修为也不能清除。”
“于是他们想到了‘血祭’,”银楚宸突然打断雀白白的话,沉声说道。
这等之事除了雀白白,就连一侧的南擎空与血饮也不知晓,当下两人皆是一脸的愕然。
雀白白却并不惊讶银楚宸是从何知晓此事,说道:“不错,上神生前似乎被某种情感折磨着,令她痛不欲生,故此在她飞身之前,便用法术将那股念力封印了起来......”
“绝情咒。”银楚宸再次开口道。
“你......果真是聪明绝顶。”雀白白心神大震,看着一侧除了邪恶阴冷的脸,“两位宫主推测出上神留在‘灵心’中的正是绝情咒封印的怨念。她借助绝情咒强行将这股怨念封印,以此脱离苦海。可是或许连上神也没想到,她离开之后,这‘灵心’中残留的怨念,最终在平复了近万年后,突然不可遏制的肆虐而出,转化成了邪恶至极的疫魔。”
银楚宸当然清楚其中的原由,正如他在师姐的绝情,与自杀的双重打击下,痛苦不堪,他体内与生俱来的绝情咒就被启动了。
自此后,他对师姐那份痴念不复,内心每每想起对方,似乎还有隐隐的怨恨,不过那份怨念很轻,根本不足以扰人心神。
但自从他被疫毒攻心之后,那股怨念突然变得十分强大。
雀白白继续说道:“无奈之下,火神宫便命南昊天,正是南族长的父亲,前往零界寻找一些至纯之心的女子来,这也便是挑起第二次战争的起因。可两位宫主不得不这样做,他们知晓终有一日他们压制不住‘灵心’中的疫魔,到时候只怕疫魔毁灭的不单单是狼族,而是整个零界。何况当时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向狐族求援,别说他们不信,即便是信了,当时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压制‘灵心’中的疫魔。”
“所以说,我父亲并不是无端挑起战争,他只是为了镇压‘灵心’中的疫魔才侵犯狐族?”南擎空声音有些发颤。
雀白白神色中有一些内疚之色:“你的父亲并不想他的后人知晓这个真相,所以在只剩最后一口的时候,他嘱托我不要将真相告诉他的两个儿子。因为他认为他所做的皆是应该的,而狐族人对狼族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他不想你为他鸣不平,即便与狐族从此势不两立,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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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擎空一双睁圆的大眼赤红一片,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第二次的战争乃他父亲所起。狼族人对他父亲也均是闭口不谈,他一直认为大家心中对他父亲是憎恨的,因他引起的狐狼之战,死伤无数,火神宫就此覆灭,火神宫两位宫主也被封印,最后还化成了疫毒。
南擎空突然觉得很委屈,鼻翼扩张,眼眸失焦,他不知道这委屈的是来自他,还是为了被他误解了几千年的父亲。
血饮看着南擎空的目光,第一次变得柔和,沉声道:“南族长,所有族人并无人将那次战争归罪于你父亲,我记得当时我还很小,我的姑母对我说过,你父亲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英雄,也是火神宫两位宫主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行事自然有他的理由,后来族人虽然不提他,但是在那神坛顶端那颗血红的采石,乃整个族人为南昊天前辈点的。”
雀白白赞同地点头道:“没错,南昊天是我狼族的大英雄。”
银楚宸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一眼扫过众人,十分不耐烦道:“最终两位宫主用他们的血肉身躯跳入到被下了‘血祭’的血池中,催生出了两个因至纯至性的女子鲜血而生的奇丑无比的怪物,并将两颗分裂的‘灵心’寄养在了这两个怪物的身体中。而.....南擎空听从千年前那位神秘大者的意思,引人来解开封印,却不料你们只知圣物在血池门中,却不知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