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凌白枫几乎是喊出来的,因为太痛了。
而银楚宸自始至终再无回头,更是打算直接离开,可狐凌白枫抓狂地几步上前自背后抱住了他。
“我不管,你娶了我,就不能这般待我。”狐凌白枫委屈至极,眼泪顺着那对顾盼生辉的眸子,滑落至银楚宸的衣衫上。
狐凌白枫连最后那点矜持也抛弃掉了,她知道如果戒日就放他离开,那她再也不会得到他了。
她想要真真正正的成为银楚宸的的妻子,想要对方属于他,她主动去吻他,要他......
但接着,她神色骤变,欲要脱下对方外衣的手,在对方脖颈处停下,从脖颈处开始直至衣襟里,那密密麻麻的黑线是什么?
狐凌白枫僵立当场,银楚宸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新房。
猫尔始终在门口候着,见宫主出来,便上前一步道:“宫主,方才有人来报,宫门口处有人拜山。”
银楚宸似乎早已知晓,在猫尔禀告之时,他已经顺着回廊朝雪域宫方向而去,穿过凌霜苑来到乾清殿之上。
他单手一挥,大殿中央的上空便出现了一团氤氲之气,顷刻,里面便出现了画面,是一个神色焦灼不安的人,一头脏辫,眉宇有着刚毅之气。
银楚宸看着此人无甚表情,冷冷道:“不请自来也就罢啦,何故去而又返?”
南擎空神色一凛,在那团氤氲之气中,能察觉他已经听到了银楚宸的千里传音。
随而仰天而笑,朗声道:“朋友大婚,自当一赴。”
银楚宸:“哦?朋友?”
“对,朋友。”南擎空十分自信的回道,当真感觉他面对之人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般。
“哼!我且问你,何故去而又返。”
南擎空双手一扬,佯作淡定道:“嘿嘿......与我随行之人似乎醉酒忘返,给落在了逐月宫,还请银楚宸宫主帮我查查此人现在何处啊!”
南擎空之所以先下了逐月宫,是因为他暗自将逐月宫找了一个遍都不见白墨,这种情况下,他敢肯定白墨的失踪必定跟银楚宸有关,他不好在逐月宫中要人,怕落人把柄,所以才下山与银楚宸摊牌。
银楚宸随即眉头一沉,似是不耐烦:“若真有此人,待他酒醒后自会下山,又何须你来劳心,我见你只为告诉你一件事,一日之后,我会亲自拜访魔域,希望届时能与三位族长在魔域一聚。”
南擎空神色一变,他不觉得刚刚大婚的人有这心思串门,欲要追问,银楚宸却一招将那团氤氲之气散去。
南擎空心中虽担心白墨,可事态紧急,他不得不立即返回魔域,将银楚宸明日前往魔域的事提前告知其他两位族长。
让他们也好有个警惕,如今他们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万事只能小心谨慎,当即便一个闪身朝着魔域而去。
银楚宸见过南擎空后直径自大殿退出,面上的阴翳更重,他来到逐月宫后峰,此处是一个断崖口,陡峭山壁上只有一条黑铁锁链与对面的孤崖相连,那是逐月宫的禁地,孤崖各个崖口按照规制停放着许多冰晶水棺,均是银狐一族的先辈们,里面自然也有他的父母。
银楚宸自黑铁锁链上平滑了过去,白衣翩然如神仙下凡,只不过眼中的戾气却犹如恶魔。
穿过黑铁锁链,他自一道外围开凿出的石阶几个迂回,便进入到了孤崖的内峰。这里或许是因与朝月锋相连的缘故,风雪很大,所有林木均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除了那条悠长而蜿蜒的石阶小路,四下是一片的纯白。
银楚宸顺着石阶一直朝着孤崖山下走着,径直走进石阶下的一方石门,这里便是银狐族人闻声色变之地“冥窟”。
当年银楚宸父亲犯了宫规,便被关在这冥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