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一片好心专门来看望你的,结果你倒好,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对我这般凶恶!”
此刻的红叶,自始至终都未曾抬眼去看狐凌白枫,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只蝴蝶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方向。随后,他用一种极其冷漠的口吻说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关心。”
狐凌白枫一听这话,瞬间气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怒指着红叶大声吼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心里难受,我心里也很难受!”
话音未落,她的眼眶已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决堤而出。
“忘哥哥至今还下落不明,你以为我好受,我天天都在担心他,要不是大哥不许我出去,我恨不得马上离宫去找他。”
狐凌白枫不知道银楚宸生死,那种煎熬折磨的她吃不好也睡不好,可即便这样,她还来安慰这个痛失好友的二哥,已经是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却不想人家不领情,当下更委屈的哭了出来。
红叶听不得哭声,觉得头痛,终是自台阶上站起身子,缓步走去院中,弯下身子将地上的水果,一个一个的都拾在银盘中端起来。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果盘,什么也没说,走至台阶边,将银盘放在一侧,随意拿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却不知其滋味。
“别哭了。”
狐凌白枫见自己二哥态度温和了下来,方才的委屈也散了些,抬手一抹脸上的眼泪,嘴角一勾:“这还差不多,以后你不许欺负我,也不许凶我。”
红叶自喉头应了一声,对于他这个妹妹,他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只求能与她和睦相处些时日。
突然,狐凌白枫问:“你说,忘哥哥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红叶眼神一凛,神色有了变化,他也担心银楚宸,只不过每次想到银楚宸,他总有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再也修补不好的惋惜感。
“你说啊!”狐凌白枫推搡了下红叶,逼问道。
“不知道。”
红叶自台阶下一个转身,上了台阶,回到了屋子中。
只听身后狐凌白枫怒喝道:“你又凶我……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出来。”
来到楼子镇的白墨与毛豆进了一家饭庄,毛豆看上去有些虚脱,直接将那颗脑袋支在了一张皲裂得不成样子的木桌上。
“我说,这次在这坐坐就走吧!”
白墨端坐在一旁,神色悠然道:“毛毛!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
毛豆将那颗鸭黄的头朝白墨的方向挪了挪,吞咽了下口水,给人一种垂死挣扎的感觉,“......其实我们可以辟谷的嘛!”
白墨却说:“我不辟谷,我喜欢有东西穿肠过,每日三次,少一次都觉得活着没意思。”
毛豆一对绿豆眼眨巴了下,很不能理解眼前这人的行为,这一路来她还当真是一日三餐,一顿都不带少的,然后每次都要他留下来干活抵饭钱。
“花花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的绵绵都快累死了,你看她在我身上都不动了。”
白墨看了一眼他那没有脖子的脖颈处,那条红绳的确很安静的待着。
“那你不要跟着我了啊!”
“又是这句话。”
白墨一路上总拿这句话来赶他走,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过这招对他没用:“歇歇还是走吧!”
“老板,给我上......竹烤山鸡,两个馒头。”
毛豆绿眼一动,脑袋霍地抬起,可还没离开桌子又给白墨摁了回去。
“你松手。”
白墨不松:“你就这么趴着吧,好好歇歇,待会儿才有力气干活儿。”
毛豆无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