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结界有什么蹊跷?
他单指戳在自己下巴上,一脸的大惑不解,转身又在结界边绕了一圈,但仍未有任何发现。
正当一筹莫展时,一道清风袭来,他抬眼便见那道原先密不透风的结界,正在慢慢散去。
《静心居》三个红艳大字的横匾先展露出来,随后才是一座孤亭。
银楚宸不明所以,少刻狐疑道:“莫不是这净世篆卞功效推迟了?”
此刻他哪里能管那么多,见原本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涉足之地,已对自己敞开了大门,哪有不快进去的道理。
他一个箭步便踏上了打磨得十分平滑的青石阶之上,脚下轻快,还未曾站定已伸手推开了房门,将整个身子闪了进去。
可不料刚一走进屋内,他只觉十分闷热,空气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杂质,没有气味,却并不干净。
立刻响指一打,一道狐火从指间腾起,刚一点燃,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将他吓得差点大叫出声,幸好他反应极快,连忙咬住自己的四根手指头,堵住了自己由于惊吓过度大张的嘴。
忙将身子退了几步,才看清那东西并未动静,这才放下手来,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木雕的人像。
在狐火的光晕下,他看到了整间屋子里,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都是这种木雕。
心中疑惑这情花还有这怪癖,难不成她是个木匠,喜好雕刻这种东西?
可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将空中狐火靠近离他最近的一尊木雕,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这种东西不像木雕,倒像是活生生一个个被封印在此的活人。
狐火顺着银楚宸的脚步移动着,每一张都有着不同的神情,而让银楚宸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所有面孔都是对着同一个方向,双目猩红,布满了血丝,眼珠都是鼓鼓外凸而露,仿佛眼皮是被人刻意割去般,死死盯着同一个位置。
银楚宸顺着一具具人像怒视的方向,走到屋内最里面,见一长形木桌上面摆放了两根曾经点过的红烛,他随即点燃,这才看清楚原来此处要比整个屋子都要高出些来,而自己开始浑然不觉,是因为整个屋子都是一个斜面状。
他随即收回狐火,桌上除了两根燃了一半的红蜡外,再无其他,正上方的墙壁上有一幅画,画中有一只他从未见过的似蛇非蛇,似猫非猫的动物,围着一只蜷缩在地的狐狸,在画的右下角还有一颗水晶珠,更匪夷所思的是那颗水晶珠居然一闪一闪地散发着光。
可是银楚宸在进入屋内明显没看到这光点,于是他将刚点着的两根蜡烛再次吹灭,那道闪光果然随即消失了,觉得很是神奇,又重新点亮蜡烛,从不同角度观察了一番,但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但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银楚宸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唏嘘一声,自语道:“这画…….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启始倒末……”
银楚宸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站了一个人。
“叶姑娘……”银楚宸霍地转身。
“公子可看出此画用意?”此时情花脸上看不出悲喜,不似活人,径直走来站定在那幅画前。
其实在银楚宸偷偷溜出房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暗处看着,银楚宸拿出那净世篆卞破了结界时,她的确有出手相持,但是后来她却改变了主意。
其实她也想知道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玄机,所以才故意将银楚宸放了进来。
只见银楚宸连连摇头道:“在我眼里,这倒不像是一幅画,更像是……是一个哑谜,像是要告诉谁一件事情,但却不知到底要告诉的是什么?”
“不错,”情花说,“这的确是一个哑谜,我几百年日日对着它,也未曾参透其中奥秘。”
“此画何来?”银楚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