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鼠来说,要从地牢离开,岂不是似自家行走再容易不过。”
抒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如果我没猜错那些都是你府上后院中的耗子,只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依你这般心思,为何会指使人假扮黑衣偷袭师姐,演这么一场苦肉计。”
银楚宸眯着眼睛,眼中再无半点玩味,有的是猛兽护食时才有的狠厉,莫不是当真是对我师姐动了别的心思?
只不过这句话银楚宸并未问出口。
抒坎拍手称好:“的确精彩,如你所说,我为救耗子费尽心思,那请问耗子戒日何在?而你都能推测到这般地步,那大者岂会袖手旁观,试问,既然怀疑背后动手脚之人是我,为何不拿我回天阁严刑逼供?”
银楚宸早已将一串糖葫芦吃了个干净,手指一拧,竹签顿时化为灰迹,回答道:“你这不是自己故意为之的么!本来就怕别人不怀疑到你,鼠妖已死,黑衣人消失,你又当着众人面,被鼠妖袭击命悬一线。”
说到这里,银楚宸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之前他一想到对方对他单纯的师姐有别的意思就胸臆难舒,一时也给气昏头。
“方才我不是夸过你了么,看似愚蠢实则心思缜密,”银楚宸嘴角露出了不怎么友好的笑意,“若不是师姐的出现,你又怎会给水中月拿你回天阁的机会?”
抒坎冷笑道:“如你所说,此刻你又有何证据拿我。”
“那些野鼠就是证据!”花子慕突然开口说,“之前我附灵在一只野鼠身上,化它人形,知道了一切。”
银楚宸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花子慕:“师姐,你早已知晓,为何还会被他算计?”
不等花子慕回答,一侧抒坎却突然笑道:“这便是我为何心悦子慕姑娘。”
银楚宸忿骂道:“你也配……”
抒坎怒目而斥:“我为何不配?我乃一颗炽热真心,怎不配?”
转而看向花子慕,神色哀怨,涩然道:“可美好的事物大多都只是表象,经不得看,也经不起喜欢。唯有姑娘至真至纯,能教顽石之心,化出血肉来。”
本以为今生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抒坎眼眸忧郁地看着花子慕,却被银楚宸不合时宜地挡了去,抒坎收回眼神道:“若不是舍不得放她走,我又怎会用这般手段得到她。”
“你就不要再找漂亮的说辞了,”银楚宸不齿地说,“屋内就咱们三人,你只不过见我师姐单纯好骗,这才用此等卑鄙手段。”
“你为何用狐人喂养老鼠?”花子慕道。
“……”
银楚宸哑然,自己这位师姐当真是难得的纯粹之人。
“不对啊!师姐,这不是问题重点啊?”
实则是银楚宸不了解下家灭门背后的缘由,对于花子慕来说,这件事抒坎无罪,即便用手段救出鼠妖亦是无罪。
下家之所以被杀,那是因不仁在前,鼠妖复仇手段虽残忍,但却情有可原。
而她只在意后院食人鼠一事,此等手段,实属不容。
“天阁法定数百条,有祸乱百姓的妖灵皆罪不可恕,有伤及性命者均受刨魂之刑……数百法定有哪一条为妖灵所设。”
抒坎一双极不可测的眼眸凝视着花子慕,似是想穿透那双纯澈的幽蓝,看到她内心深处去。
“你是说这法定对妖灵不公?”银楚宸觉得有些可笑,“这人啊!要靠自己争气,脸面也不是别人给的,大多也得自己挣来,这狐族以上神所愿恪守零界,万百年间不断壮大绝非狭鄙他人能成的,若是你们个个都心怀坦荡,恪守本分,何惧区区数百法令。”
“不愧是天下两宫之一中的少宫主,活得当真惬意,若非恶人,却因厄境锁身,连苟且都难,哪里容得你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