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石花镇朝北冥河而去,开始几日花子慕做了辟谷,银楚宸一路上用尽各种美食来诱惑她,却也不能让她开口吃半点东西。
北冥河乃零界生命之河,贯穿整个零界,孕育着许多生灵,包括最讨修真界喜爱的酥鱼,便自这北冥河所出。
银楚宸将鸾车停在车道上,只身前往北冥河捉鱼,想着师姐看到这般干净食物,自会开口吃点。
他来到河边站定,手持一根长竿在肩,银发与衣袂被河风吹得肆意,懒懒散散的姿态,好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郎。
捉鱼还不简单,银楚宸握着长竿的手指一弹,只见一道残影在颀长的脖颈绕了一圈,长竿绕脖颈一圈端端插入地面。
然后,他迅疾挽起袖子对着北冥河打入一道魂力,缓缓流淌的河面,顿时炸裂开来。
就在炸裂暴涨的河床上,银楚宸不紧不慢地抽出插地的长竿自头顶一挥。
刹那,炸裂的爆浪犹如蛟龙入渊般卸入冥河,水花四溅,长袂飘飞,手中的长竿上,已然插着五条酥鱼。
堂堂灵启一层魂力的大修用来打鱼当真快哉。
“学子当真是恣意不羁,好不快活啊!”
银楚宸脸上的快意顿时退去,这声音……他将手中插着鱼的竿子往肩上一送,转头看向身后之人。
一身青罗道袍的男人,孑然而立在河床上,看样貌不过中年,目光如炬,上嘴唇一撇胡须倒十分显精神,瞧着头顶挂着粗犷狐狸面具的银楚宸似笑非笑。
银楚宸见此人,心道:“果然是他。”
但还是将那副不愿意看见他的神情收敛了下,双手捧着插鱼的竿朝着对方行之以礼。
“水师,也别来无恙。”
此人便是天阁十二大者之一水中月,亦是银楚宸的老师之一,此人为人刚直,苛责挑剔,银楚宸在天阁时便时常犯在他手上。
在天阁时,银楚宸常常就在想,若是天阁没有这么一位喜欢盯着他的人在,或许他还会想在天阁多待几年。
这水师对他却的印象也是深刻到骨子里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一个背影就认出了来。
不过他也十分好认,就那标志性的银发,认不出他来才难。
“一别数年,各自皆好。”水中月眼神扫过银楚宸手中的鱼竿,“……只不过没想到会在此处重遇。”
这话自然是有出处,银楚宸破灵云进入灵启一层时,曾夸夸其谈自己要游历钵盂。
却不料竟在昭和打鱼!
竹竿上的鱼尚在抵死挣扎,摔打着鱼尾,水珠溅得银楚宸脸上,腥味冲鼻。
银楚宸忙将手中的鱼竿朝背后一顺,解释道:“……我也只是路过此处,不知水师下界为何?”
“我受阁主令,前往蝶衣镇押解鼠妖回天阁。”水月天回道。
银楚宸:“鼠妖?”
“正是,蝶衣镇近来出现了一只祸乱狐民的鼠妖,执掌司已将他捉拿归案,此时正关押在执掌司地牢之中。”
银楚宸本来也是往蝶衣镇去的,但他可不想与此人同行,于是说:“原来如此,那就不扰水师执令了,就此告辞。”
“学子近年有何奇遇?”水中月追问道,“以你性子不至于这般安分的。”
他这位学生在天阁曾是众多大者的心病,对他更是令人头痛的存在。
可这样一个毫不安分的家伙,在近百年来却相安无事,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掀起过,水中月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而他更觉不可思议的是,方才见银楚宸方才捞鱼的那一招,虽然魂力波动很小,但他依旧能发觉银楚宸的魂力精进不少。
银楚宸扬声大笑两声,遂而收声:“这季节北冥河的酥鱼甚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