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花子慕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中醒了过来,不用猜也知外面发出噪音之人,是那个令自己头痛的师弟。
待她简单收拾好自己走出屋子时,就见着满院堆放着许多金竹,而她最爱的院边那棵棠棣树上,也架着横七竖八的金竹,顿时明白对方在干什么。
而银楚宸就在那棵棠棣树上,脱了的外衣,挂在棠棣树的树干上,里面是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领子开得很大,露出一大片光滑结实的胸膛,将那原本就具有张力的喉结衬托得更加突兀。
“你给我下来。”
银楚宸闻声回头过来,满脸带着细密的汗珠,额前几缕银发已湿透了,他冲着门口的师姐展颜一笑。
“诶!师姐早啊!我这正建屋呢,抽不开身,师姐有何吩咐直接说,我听着便是。”
他架在棠棣树一根横亘的枝干上,嘴中咬着一截绳子,双腿夹住树干倒吊起来,伸手便去抓一侧的另一根绳子,两手十分利索地将两根绳子打了个死结。
花子慕见对方不下来,快步走至树下,对着上方的人冷色道:“将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给我撤走。”
银楚宸单手抱住树干,一手取下嘴中绳索搭在树干上绕了数圈,并未停手,一边忙着一边说道:“师姐啊!待我搭好这根,其余的就快了,一会儿就不乱了。”
花子慕还没见过谁这么无赖的,当然,她除了她师父,也就只见过眼前这个家伙。
“……”
“师父、说、找自己喜欢的、地方……此处便是,这里多好啊……既不会扰到师姐,花哥又上不来,我甚是喜欢。”
说罢,手中的绳子已系好,双手一用力,整个身子翻转而上,眨眼间人已骑在了树上,单脚跨过树干端坐在了树干上,一脸欢喜地看着树下的师姐,俊朗的模样令人目眩心驰
花子慕脸色越发不好看,沉声道:“你能不能放过这棵老古树…….”
“我…….不……”
忽地,银楚宸大叫一声!
只见他的双腿猛地一用力,紧紧地勾住树干,然后身体迅速倒立而下,就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正在捞水中的月亮一般,那修长的身子在树干上,自上而下地画出了一道极其优美的弧线,仿佛一轮弯弯的明月悬挂在枝头之上。
然而,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让下方的花子慕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当她回过神来时,却惊觉一张脸离自己竟是如此之近!
近到几乎能够在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张惊愕无比的面容,甚至还能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抹邪魅的笑意,正从对方的嘴角轻轻划过,并紧贴着自己的脸颊一闪而过。
花子慕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只觉脸颊似被啃噬般滚烫,如黄蜂蛰过,烙铁烙过,瞬时烧了满面,烧红双眼,烫得惊慌失措,热的她内心是一片兵荒马乱。
她抬手摸着一侧脸颊,那张表情缺缺的脸被打破,露出惊愕之色来。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荒谬的事情,银牙咬碎也只挤出了两字来:“无耻。”
自树下倒来的银楚宸,如同一道银色旋风般擦过花子慕的身子,然后在空中旋转几圈后,稳稳地站立在一侧。
他轻轻拂去略微凌乱的银色发丝,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说道:“师姐可别冤枉好人啊!师姐若不是突然偷袭我,我又怎么会摔倒?刚才要不是我在紧急关头急中生智,硬生生地错开那么半寸距离,恐怕师姐就要直接骂我是无耻流氓了。”
“你……”花子慕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