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白墨见那妇人已接近崩溃,连连叫大宝将白骨拿走,而那妇人却死死抓着手中的白骨不放。
无奈,白墨只得上前,对那妇人安抚道:“死者为大,你还是放手吧!”
“不不不……这是我儿子,我儿子被什么东西吃了,你们看我儿子被什么东西给吃了,我不能再让他待在那里,我要护着他。”
那妇人已神志不清,抓着那一把白骨紧紧抱在怀中,犹如是她唯一的东西,谁也不能从她手中抢走。
这时,序临突然走到妇人跟前,俯身打量着手中那副白骨,须臾,指着一处对白墨问道:“这处为什么是黑色?”
由于那妇人在大宝怀中拼命地挣扎,所以很难看清楚,好在大宝又用了点力,将那妇人完全控制住。
白墨这才看到那具白骨后颈窝的地方,有明显的一截黑色的骨头,如焦炭一般。
“疫毒”小宝神色已变,这东西他可是见过,在繁宝玲血池门的洞穴之中,许多白骨上,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有那么一些黑色,但是大多都在脸上的鼻骨处,因为这些都是吸进疫毒而死,想来这小娃,死于疫毒。
白墨当即命大宝将那妇人抱进院落中,可大宝尚未动作,又传来白墨一声惊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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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劲风顺着山林而来,奔着大宝而去,白墨苦于手中没有东西,只能一掌拍出,将大宝与那妇人齐齐给拍倒在地,那股诡异的劲风,被他这一拍,落了个空,转瞬又消失进丛林中。
“你们留在这里。”白墨说罢,一个飞身追着那股可疑的风,遁进了森林中。
先前没走进去这片丛林时,白墨都已觉得这片丛林十分阴森,此时追进来,更觉得阴冷潮湿,像是终年无人涉足过,没有路,脚下全是堆积得极厚的腐叶,随处都是蜘蛛网,还有散落在各处的一些动物尸骸,并且处处透着一股植被腐烂的味道。
白墨在追出一段距离后,还是追丢了,他独立林中,已无法分辨方位,最后想了个办法,顺着一个方向,穿梭在各大高耸的树上,心想只要一直向前,定能出林,可他——还是迷路了。
虽然自从他魂元封印被解后,听力就突飞猛进,总像是带了一个大自然的窃听器,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但此时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连蚂蚁都没有一只的感觉,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而在他隔了一段距离的林子里,序临端立其中,那张桀骜英俊的脸上,带着一层冷意,眼眸流转至一侧眼角,带着犀利灵光,对一侧冷声道:“阁下从考煌城起,就一直暗中跟着我们,此刻又故意引开她入林,不妨出来与我一见。”
序临长身玉立,衣摆轻垂,沉寂须臾,他转身眸光所触之处,是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冷然道:“怎么?怕我,不敢出来?”
四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序临露出一个令人看了发寒的笑意:“既然没有胆量现身,那从现在起,就给我安分点!”
说罢,便转身朝着丛林深处走去,待到序临走远,那棵树后才嗖嗖一动,一个人影自那树后探了出来,居然是考煌城上与白墨对招的那名女汉。
不过就在瞬间,竟然化成了一个绝色美人,乃三煞中的如魅。
“哟!姑娘属猴的吧!”
序临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在树上寻找出路的白墨,仰着头笑看着树上的人,与刚刚那个肃冷的人判若两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墨低头就看见端立在树下双手环胸的序临,从他的角度看,这人的确帅得太过分,面如冠玉,眼眸如星,笑似春风,那是一种能令春色无光的惊艳,而他一看到这张脸,心脏总会变得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