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问必答:“那时年少无畏,好奇作祟故而得了一些鬼怪注意,找了漏子也就有恃无恐起来,没事便偷偷潜入查阅一番。”
银楚宸年少时只觉是自己机智过人,身手不凡,可如今却悟出了其中可疑。
如此机密且重要的东西一直存封在天阁重楼中,并且加以最高结界,而他居然轻松进入重楼多次,要说没可疑的确说不过去,这样想来他突然觉得重楼所谓的最高结界根本就不存在,早有人在结界上动了手脚,而这个能动此手脚的只有一人。
“不可能。”狐千媚从容了多年的姿态终于在这一刻崩塌,狠厉看着自己孙儿,拔高音道,“如果是他,又为何被杀?”
那日在迷阵中,他被白墨刺中肩背却是故意为之,他觉得是时候让离叶居被他所伤的那人现身了。
可是却没想过此人会利用他的血来做这么大一个文章,冷然道:“禁术出现,百君有逃不掉的干系,偏偏又在我知晓此事后,百君被害,此事必定蹊跷。”
“此人能杀百君不二世,其目的绝非天阁阁主之位,”狐千媚顺着银楚宸的话,稍微恢复了些思考的能力,思索道,“为什么又要嫁祸于你?”
银楚宸冷哼一声:“很明显,牵制我。”
狐千媚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想到自己孙儿曾经疯狂事迹,那时候又是何等意气风发,放荡不羁,不由得黯然神伤。
别苑中,万津突然接到一个传音,转而对其余几位端坐屋中打坐之人说道:“那银楚宸回来了。”
只见众位同时睁开眼睛,自床榻上下来,气势汹汹地鱼贯出了屋子。
猫尔根本架不住九灵子的逼问,只好前来禀报狐千媚。
“宫主,那九灵子知晓少宫主回来了,正在门外请见。”
狐千媚脸色一变,对银楚宸道:“这些人来意不善,只怕你是难以自清。”
银楚宸却不假思索地出了夜思殿。
那九灵子见到银楚宸现身,虽说神色之中无不愤怨之色,但万津的语气还算客气:“银楚宸少宫主,我等前来只为此物,务必叫少宫主瞧上一瞧。”
银楚宸伸手当即就将万津手中的东西,收到自己手上,垂眸一看,与在迷阵中,白墨刺伤他的铜锥一模一样,不过白墨刺伤他的那枚一直在他身上:“这利器上的血迹的确是我的。”
万津一反之前温和态度,冷哼一声道:“那么你是承认百君是你所杀了?”
银楚宸:“何出此言?”
“如果不是你,这血迹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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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楚宸并不辩解:“如你所说,百君非我杀不可了,那你们又凭什么拿得住我?”
万津一听此话,更是怒火高涨,上前一步怒指银楚宸厉声道:“百君果然死于你手,那我们即便是丢了性命,也要将你擒回天阁听凭发落。”
飕飕几声凌冽风声下,九位灵子佩剑已通通出鞘,明晃晃直指一身凌然的银楚宸。
逐月宫顶终年积雪不化,而眼前冷若冰霜的银楚宸,更像是与这白皑皑的雪山所化,洁净冰冷令人生畏。
九位灵子剑拔弩张之际,却都隐隐战栗了起来,不知是受不了这寒冷,还是另一种冷意。
万津手中长剑向银楚宸那张冰冷的面具一指道:“你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当?你……”
话语未完,人却猛地被弹到了半空之中,只见他手中长剑顺着掉下的雪花一寸一寸冻结出了一层冰花。
万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子又突然向后空翻而出一剑直劈身后两人,原来是两位灵子也飞入空中,欲要支援,不料同伴一个翻转,一招横扫千军之势朝他们两人挥来。
眼见一道不受控制,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