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凄厉的哭声更加急促,但丝毫没影响到那六人的拳脚速度。
“求求……你们……行……行好……”躺在地上的人,吃痛地挤出了几个字来。
“他妈的,老骨头还挺硬。”一名小厮骂着又狠狠地踹了一脚。
“早干嘛去了……说你贱还真是贱,”招待白墨的那名小厮又狠狠踹了一脚地上那人,啐道,“既然怕死……干嘛还来……送死。”
说着,已经连踹了好几脚。
“啊……求……求……行行……好。”
白墨沉眉看着地上的血渍,被瞬间踩成无数道残缺的鞋印,心中有些不舒服,朝大堂里扫了一眼,三三两两倒也坐了不少人,只不过神情都很麻木,对那连求饶都吃力的人,并没有显露丝毫同情来,都看着那一处,却都如看戏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局外人。
或许真的是这个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真的该打,不然周边的人也不至于个个都无动于衷。
白墨虽然不愿意见这种以多欺少的场面,但还是决定不管闲事的好,这里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他这个“外人”该管的。
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与堂下那些“看戏”的局外人一样。
这个热闹没看头,白墨转身朝他房间走去,打算继续睡自己的觉。
“……爷……爷。”
那小女孩胆怯地低唤了一声,却随即招来了一名小厮凶狠地一脚,正踹在小女孩蜷缩在一起的膝盖上,弱小的身板顿时翻滚在了地上。
原本双手抱头的老乞丐,惊慌抬起头来,再不顾身上不断落下的拳脚,跪着朝被打的小孙女靠去。
“娃……娃……”
老乞丐心痛不已地唤着自己孙女,声音破碎得不忍听。
“呜呜呜……”小女孩吃力地想要爬起来,但身体太痛,她挣扎了好几下,还是不能从地上爬起来,最后只得在地上翻转了下身体,才看到唤她的爷爷,看见爷爷朝她伸来的手,被刚刚踹自己的那人踩在了脚下。
“……爷。”小女孩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没有人听见,但那凹陷在眼眶中的眼神,却是一种极难形容出来的神情,恐惧,悲切,无助……所有令人绝望的情绪,一时全部都杂糅进那双大眼睛之中,令人触目惊心。
“老鳖种,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救她。”膀大腰圆那人狠然说罢。
就见两名小厮疾步走到小女孩身边,一人抓起一只小腿,就这么直接拖着走,小女孩身上本就只有一层破烂的薄衣,这样倒着拖了没几步,整个肚子都露了出来,干瘪得不似人身,更像是一具蒙了一层油纸的骷髅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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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爷爷……救我。”
小女孩尖叫起来,双手拼了命地在地上抓着,但她毕竟是个孩子,看身形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哪里能抵抗得住两个大男人的力气,不多时,直接从大堂门口拖到了大堂一侧一个偏门处,看样子是要拖进那道偏门去。
老乞丐也痛苦地唤着自己孙女,可无奈手和腰均被两人踩着,他只能绝望地眼睁睁看着孙女被人拖走。
“砰……”
这时,大堂中突然炸裂了一只白瓷杯,似乎是从天而降,又像是凭空而出,堂中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哆嗦。
“吵死了……”
声音自二楼的楼梯口传来,冷沉却很好听。
片刻后,堂下所有人才看到楼梯上,缓步下来了一位,身着粉色轻纱长裙的女子,这女子眉眼如画,绛唇映红,肤白如瓷,一头秀发如云雾般垂于身后,神色淡然,带着寒意。
如此绝色的女子,在场所有人有生之年,只怕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其中已经有一人曾留意到这女子的美